【短篇小说】《化身蝴蝶飞过那年夏天》作者：月弦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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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就是可以看着他幸福.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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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世界最高处有这么一个地方,它没有忧伤没有悲痛没有哀愁也没有苦酸,生活在那里的只有一只只小精灵,她们只有欢乐,没有幸福.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一只蝴蝶,她比其他的同伴更向往幸福,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于是她一直都在寻找,直到有一天国度最大的领袖百花女王遗失了一只戒指,一只拥有神力的戒指,而遗失的地方正好就是人间.

早就听说凡人可以得到幸福,蝴蝶也接受了百花女王的委托来到了人间.在寻找戒指的同时她也在寻找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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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w) B9 q! k0 M$ v' ]她用了一个女孩的身体,做了一件她不应该做的事,她爱上了一个男孩.

那只蝴蝶叫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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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叫小澈.

那个男孩叫苏诺.




" ?3 b6 P! g+ p1 C6 i0 J+ u1. 那只叫小蝶的蝴蝶

“小蝶,你又在想什么无聊东西?”小蜻姐姐第N次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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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6 z) C0 o2 N“姐姐,究竟什么是爱情?”我用清澈的瞳孔注视着小蜻姐姐,眸子中闪烁着晶莹的问号.为什么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像人间的幸福?

- F1 W  T; H3 m$ S" Z& a) W' |“因为爱情实在太辛苦了,它是恶魔的化身!”小蜻姐姐似乎忍耐不住我屡次问她的问题,顿了一顿:“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再想了,只有笨蛋才会渴望爱情,才会永远地困在这个明摆着的陷阱里!”

$ q% U' j3 _/ ]* X3 M只有笨蛋才会渴望爱情?我不是笨蛋怎么也会渴望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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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 V1 N$ v! c爱情是一个陷阱?爱情不是幸福的见证吗?我小小的脑海中不停地萦绕着幸福的影子,它是那么细腻,那么温暖.

幸福是什么形状?爱情又是什么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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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 W' A# `/ u' D' y- K带着一个个不能解答的问题我不知不觉地飞到百花丛中.

人间究竟在哪里?它究竟有多深?有多远?对于我来说,这无可置疑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看.”

“你是可以去看的.”深远的花丛中传来一个悠然的声音,像风一样掠过我的耳际,随即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精灵,她穿着百色的衣服,头戴着一个用无数花絮嵌成的皇冠,是百花姐姐：“只要你帮我找回遗失在人间的三叶尾戒，你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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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打断了百花姐姐的话，迫不及待地点了Ｎ次头。只要可以到人间，不用说找一只戒指就算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也没关系！

“那好，小蝶你要记住戒指拥有伟大的神力，绝对不可落在人类手中。此外你也要注意千万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和百花世界的秘密！”

. r0 T( k  f3 z我一句句地记住百花姐姐说的话：“小蝶知道！”想到即将去到人间，心里有一种叫迫不及待的感情在翻滚。

% c0 q0 n( s8 z+ I. H8 U“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也是我最担心的。”她抚了抚我的脑袋，秀丽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千万不要碰那种叫‘爱情’的东西！它会使你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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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C+ {4 k1 L. a千万不要碰？难道爱真的是恶魔的化身吗？为什么连百花姐姐也这么说？我摆动着光彩夺目的翅膀喃喃地想。

8 d) I3 [3 M5 B9 k3 L1 q) S爱情会使我痛？痛的感觉又是怎样？

既然会痛，为什么人类也要执着地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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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要尽快找会尾戒，至于你的肉身我会安排的！”话音刚落，我便进入了一条没有尽头的黑暗隧道，伴随着一个巨大的旋涡，我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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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a8 d/ u/ ]$ m7 Y2. 那个叫小澈的女孩

3 l' H+ y3 m  C9 @! |  o8 k一只蝴蝶在花丛间飞舞,阳光柔和地照射在她身上,悠然而安静,她贪恋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

不远处出现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的东东,我知道,那是一种叫‘人’的生物,是我终日憧憬的生物,是可以享受爱情的至高无上的生物.他正沿着我的方向招着手跑过来,修长的影子在阳光下欢快地跳动.

3 l3 I/ h3 c: D& R$ L# ~他肩膀上挂着一个深褐色的叫书包的东东,线条完美的脸在柔和的太阳光的映照下分外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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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止了飞舞,翅膀上下在薄弱的空气中摆动着.他看着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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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A( a% i- \$ g+ ~人间的微笑竟然可以这么美丽!我被他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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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动着翅膀,我壮着胆子试图飞过去,可是翅膀却突然僵硬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紧紧地牵引我的身体,随后我猛然坠落在地上.

; ~  q7 t, K$ U9 I- V“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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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3 ]4 h! G& \% z努力地睁开眼睛,试图寻找着在柔和的阳光中带着灿烂笑容奔跑的男生,可是我的视线却只能停留在一个立方体的空间里,人们把它称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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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O1 t  [; K- l, g4 H; k“那个……”我含糊不清地说.

. H0 u; r. u( Q- v4 H$ a6 ]5 e  @奇怪!我竟然会说人类的语言,我变成了一个人,我用了一个女孩的身体,我现在是一个人了,不再是那只曾经懵懂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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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澈,你醒来了!”一个扒在我身旁的女孩说,她双手抓住我的手,笑容漫布在清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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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澈?我被这个陌生且熟悉的名字震撼了,它促使着脑中的记忆,运转着时间的缓流,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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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w4 T* ^" g4 @我用了一个叫小澈女孩的身体!

她,曾经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3 a9 ?1 C. _) q; d5 r我陷入了无底的沉思,那一个男孩,那一个女孩,那一个名字是否连接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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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我忽然又想起了那男孩,他有着我从来没有看过的灿烂的笑容.

8 }, v# ^3 w; r" c8 W  i“小澈,你怎么了?”清秀的女孩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忽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柔柔的,暖暖的:“你没事吧?”

身体柔软的部分动了一下,我断断续续地把奔跑的男孩的事告诉了她.

她没有惊异,只是微微一笑:“你是在做梦!”

做梦?我眉头一皱,眉宇间出现了数条小鱼纹,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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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的疑问,说不出的感动.

. A# K9 V, ]0 N9 W) T7 w3 F, ?! _% i用手轻轻地放在心上,我可以感受到我的生命正与这个女孩一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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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想,那个叫小澈的女孩,是否也和我一样对爱萌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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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个叫小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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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那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的清秀女孩叫小娅,她一定是小澈最好的朋友,就像小蝶和小蜻姐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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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p1 ?. [2 L; R“好好休息吧!”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为什么要休息?”我疑惑地问她,人类需要休息的吗?

“因为你生病了!”她的话很温柔地从我身边轻轻划过,生病就需要休息.

' T( K1 i7 R) P  s& V“为什么我会生病?”对于‘生病’这个词我虽然不能理解,可是我知道我要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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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淋了雨!”

/ g4 V$ T0 H4 e, _' O" Q) \“我为什么会淋雨!”淋雨的感觉我没有过,百花世界总是晴空万里.

“因为……因为……”她吞吞吐吐地,嘴巴张着,欲说又说不出口:“……因为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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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我心里默念着小娅的话,抬头一看,可以看到在她清秀白净的脸上多了一份忧郁,澄澈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份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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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那个男孩,小澈才会淋雨,就是因为他,小澈才会生病,因为他,小澈才会休息,小蝶也变成了小澈?

0 |2 s0 X0 D  q& A7 ]4 P# b; L6 B, C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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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V. b5 _/ M1 m, {“小澈!”小娅突然惊异地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深隧得就要把我吸进去,她把手再一次放在我的额头上,着急地问:“你忘记了吗?”

, z' [7 M' f' ^我连忙掩饰内心的恐惧,摇了摇头,推说我只是一时想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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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了,舒了一口气,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失忆了!”

失忆?小澈是不会失忆的,因为她不愿意忘记在她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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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I. v! X/ a4 G3 O$ H那一晚,我对小娅说了我第一次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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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个叫苏诺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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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人间以来,我一直都做着那一个梦.一只缤纷的蝴蝶在夏日的花丛中飞舞,一个肩膀挂着深褐色的书包,身穿白色T恤黑色长裤的男生向我招着手跑来,他脸上依然绽放着夏日般灿烂的笑容.

他叫我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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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梦境越来越清晰,我渐渐可以看到他的面孔.在他修长的脸上,清亮透切的眼睛温柔地就像一潭春水,漂亮高挺的鼻子清澈得就像一座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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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他叫苏诺,他捉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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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缓缓地射进来,轻抚着我的身体,我张开双眼,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幻觉而已.

5 |- h4 [1 ]9 @我已休养了多天,身体也渐渐灵便,小娅告诉我要到外面多走走,呼吸清新的空气,这会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这样会对小澈的身体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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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没有忘记我到人间的目的,我还要寻找遗失的三叶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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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一个人走在附近的林荫小道上,明媚的阳光穿过疏疏密密的叶子落在我身上,一丝一丝地温暖我的身躯,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久久地在身体中流动,心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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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A3 t' |/ {. C3 \. P9 d" w天格外的蓝,比百花世界完美无暇的天空还要美丽.我来到一张长木椅边坐下,小道旁的鲜花纷纷绽放,发出阵阵芳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呼吸道一直到达五藏六俯.看着旁边的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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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羡慕这些蝴蝶,它们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人间,可以看到百花世界没有的四季更替,可以看到花开花落凄美的画面,它们一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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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0 d/ m7 O比小蝶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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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地掠过,带走了我的思绪,无意识地抬头,仰面出现一个身穿白色T恤黑色长裤的男孩,他的肩膀上还挂着一个深褐色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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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样子是那么熟悉!就像梦中的那个男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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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我猛然站起来,条件反射地他也发现了我,清澈的目光与我的惊异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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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叫住他,可是他却急忙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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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苏诺吗?是那个梦中的男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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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S, J0 Z  K2 ~" _他为什么要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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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澈和苏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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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b3 A& ?0 V- X( ?我没有理会,仍然做着那个不可思议的梦,与苏诺在夏日的阳光中奔跑,在花丛间跳舞.

* F1 k! e4 O7 y! w  b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房间桌子上的一本酷似书的东东,那是小澈的日记.

巨大的好奇心促使我翻开了日记,停留在“7月23日”那天,纸上凹凸不平的痕迹就是小澈当日留下的眼泪吗?我抚摸着泪痕,看着页面上画着的一个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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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感受到小澈当时心痛欲绝的心情,我注视着陌生的文字,眼睛蓦然停留在那两个熟悉的字眼上:苏诺.

是梦中的那个叫苏诺的男生抓住我的手在地上一笔一划写过的字,它们居然出现在小澈的日记里?难道小澈也跟小蝶一样认识那个男孩?

就是他,才会使小澈的心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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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M# K% c; T) P2 E  O: i( u失忆!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词,或许那天我错了,小澈也许也渴望失忆,忘记那段痛苦.

我带着复杂的感情依旧走在林荫小道,那里或许我会遇到他.

柔和的月光映照着大地,星星点点地透过繁密的叶子,路旁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 W+ i/ H1 d4 |2 A5 A他是不会出现的吧!

# b+ W( [  J" k0 A5 v我呼了一口气,就在垂下眼帘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是梦中与我奔跑的苏诺还是那天慌忙逃跑的那个男孩,还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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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M7 u$ V" I4 V我愣住了,他望着我,眼珠一动也不动,依旧是那么澄澈柔和,一闪一烁地触动我的心弦,我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他走近我,靠得很近很近,第一次如此地接近,我没有害怕,心不自觉地跳了起来.他的脸和美,线条很柔和,鼻梁挺挺的,窄窄的,像天上的雪一样清澈美丽的眼睛湿润得就像沁在水中的两颗寒星.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他慢慢地低下头,双手环着我的腰,轻轻地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比羽毛还要柔和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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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A# _$ }8 n) \7 Y- c很柔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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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U( M; v5 f0 f; F一个叫心的家伙在加速跳动,触动着每一根神经.

“小澈,对不起!”他放下我,声音有点沙哑:“那天伤了你.”我虽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那天的小澈和苏诺的心都很痛.

' c4 t7 ^  H1 H1 E! Y' @小蝶的心也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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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n/ ~8 s* V# U6. 小蝶和苏诺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一直都在养病,享受的是比百花世界的寂寞还要寂寞.

/ a  }: E4 f  Q+ P$ u. s苏诺说他要带我出去玩,疯疯狂狂地玩,忘记烦恼.我很高兴,在小娅的帮助下,我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连衣裙,就像夏日暧昧的蓝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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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z  c  p- F; K0 d7 s9 q- j8 b7 O苏诺带着我逛遍了这个城市最繁荣的地方,吃了很多我从来没有吃过的小食,带我到游乐场玩过山车和旋转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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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许愿,愿望会实现的!”苏诺透过小窗望着蔚蓝的天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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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点……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愿望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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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试一试,许下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什么?是永远也很苏诺在一起吗?对,我很肯定,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孩,才可以让小澈幸福,也可以让小蝶幸福.

& M( _) [/ \& \4 T. O最后,我还是没有许下愿望,这么美的传说我不忍心打破.我知道我的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小蝶不可以跟苏诺在一起,苏诺喜欢的是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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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x2 U+ E随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薄弱的屏幕上演绎的分分离离,我的眼睛也慢慢湿润起来,我和苏诺,终究也有一天也分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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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 b  v0 _+ O8 ~  R苏诺发现了我的眼泪,轻轻地帮我拭去.小澈流泪的时候,苏诺也会帮小澈擦掉吧!

3 ]1 J) q9 O6 E8 k0 K/ n虽然第一次玩得如此疯狂,但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因为有苏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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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g! F* Q) n  {4 [2 N走在大街上,苏诺拉着我的手,很温暖很温暖.“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眯着眼睛说.苏诺微笑着点点头,紧紧地握在手:“我会让你以后每天都快乐的!”

, \1 o( `( {7 u, i3 j" q  s以后每天?我愣了,可以吗?我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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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e  R, }+ a8 S漫天的繁星下,传来了一阵阵缓慢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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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i( k# z( s/ p  [; o7 G4 k“都怪雨下那么急/都怪没有地方躲雨/才会一头撞进了你的怀里/跌进你深深的眼里……都怪梦境太过迷离/都怪你身影太清晰/总是听见雨水耳边的滴答滴/忘不了你温柔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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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告诉我,那首歌叫《遇》.

相遇的“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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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尾声·苏诺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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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暑假快要结束了,没有人会想到,暑假的结束就是小蝶与苏诺之间的结束.

) q' ~# z. V( {% X我像小澈一样,慢慢地爱上了苏诺,尝到了爱情甜蜜的滋味,虽然会痛,但是心甘情愿.

, c( u9 X) s6 V( \+ e6 X' `5 ]任务,我没有忘记,但我也不愿离开,或许像小蜻姐姐说的,我已经掉进了爱情的陷阱里,被永远地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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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蝶也是一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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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永远地困住,会吗?我曾经告诉自己,让一切的分离与聚合都让命运决定,只有它才可以下出残酷地决定.只要我一找到三叶尾戒,那天便是我离开人间的那一天,也是我和苏诺分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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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心里自私地祈祷,希望三叶尾戒永远消失,那样我就可以跟苏诺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小澈和小娅,我总会鼻子一酸,眼泪便夺眶而出,滴在手背上,才知道我向往的眼泪竟然是冰凉冰凉的.那时的苏诺总会用手擦去我的眼泪,轻轻地拥抱我:“不要害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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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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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我.我躺在他身上,呼吸着他干净清爽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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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牵着我的手,再一次漫步在我们首次相遇的林荫道上.

- H, m  L, J% G6 ]8 g) I可是,那里已经不是我们曾经熟悉的画面,路灯下,躺着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树也变得秃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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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离开大树落到了地上,它会悲伤吗?

4 o9 h  ^& Q2 d3 \" _0 N“苏诺!”风吹动着我淡白色的连衣裙:“你那天为什么要拒绝我?”我知道小澈也是很想得到答案的.

因为她也是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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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诺一愣:“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似乎哈没有满足:.“那你为什么又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不爱你.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那天看见你离开,我的心……很痛!”他拉着我的手:“我要看到你幸福.”他细腻的唇瓣再一次落在我的脸上,很薄也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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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你,所以要看到你幸福.

; I9 T2 c) Y# H2 N/ _# i爱情的魔力真大,它可以让一个人受伤,也可以让一个人幸福,真让人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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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7 d) y$ g. x, q让人摸不透的才是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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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发生的事,我没有再问苏诺,就它像一个迷一样留在我心间,让我永远记住它,记住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

+ |/ w  t+ N  h7 d0 N& I' O苏诺握住我的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慢慢地打开,把它轻轻地推进我的手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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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注视着苏诺送给我的礼物:三叶纹路清晰的叶子漂浮在暗黑的河上,简单的图象仿佛是远古的符号,指环的最中点还有一点润银色的光泽,一闪地跳进我的眼睛里.

9 A/ Q6 @+ O0 P2 U  Y0 L; y就是它,苏诺那天晚上才会到小道上吗?是它使我认识了苏诺?使我得到了幸福的天堂以后又狠狠地把我丢进无底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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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泪无声地往下流,真的要注定离别?难道真的没有永远吗?命运残酷的决定使我的心很痛很痛.应该知道我和苏诺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梦.

梦终究有一天要醒,记忆要会有一天化作烟灰飘向远方我与他也会有一天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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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F; K# [, S苏诺依旧轻轻替我擦去泪水,可是这一次,我流下了他永远也擦不完的泪水.抬起头,朦胧中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上也流下了黄豆大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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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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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4 }+ |6 M2 j4 Z& X1 B: ]$ ]- c那一天晚上,我在小蜻姐姐的陪同下偷偷地飞到苏诺房间的窗前,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到苏诺熟悉的身影,在灯光下脸上写着无数的忧伤.我知道他明天还是会快乐的,他会看到小澈,真正的小澈,他们会无比幸福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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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蝶也会坚强地看着你们幸福.

3 {. }9 w! U- N% R% ~" T' D$ \苏诺爱的是真正的小澈,小蝶只是小澈的影子.

再见了,苏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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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苏诺的身影慢慢消失,世界化成一点的时候,我摆弄着尾戒,试图从中搜索出他的痕迹.才发现在三叶尾戒的环带上写着这么五个字:小蝶,我爱你.

0 y: T7 A& G! J+ z我哭了,在心里哭了,泪水在心里不断地蔓延.

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忘记,也无法忘记,只要你记得,曾经有一只叫小蝶的蝴蝶她化身为一个叫小澈的女孩飞过了那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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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维维

爱一个人,就是可以看着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