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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q7 n3 |# {/ W' S 爱情就是那只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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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一天起,谁不经意地从秋儿脸上捕捉到一种忧郁,再寻视分哥,吔!竟也是意气消沉,已没了往日那种如春风拂面的神采。这种反常迅速粘住猜疑的目光,也招来说不清是打探隐私还是真挚关切的问候。1 u0 R! [0 I7 f& Y) R! M
哎呀!秋儿,你今天眉头紧蹙,该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0 |& j' p2 }& F
没有啊,刚一个讨厌的蚊子打我脸上飞过。秋儿脸若桃花,粲然一笑,等同事们一转眼,笑容便迅速消散了,借着鼻腔中呼出的一口粗气擦出她内心轻轻的叹息。
2 }6 c8 J y% X& I 分哥,你脸色好难看,是了,一定是晚上消耗太多了吧,你可要节约粮食啊,细水长流。据专家说,老婆太漂亮了,男人啊会短命的,再说啊,床上运动是一种高耗氧运动,不宜频繁,不宜频繁啊!刻薄之徒促狭之流阴阳怪气,拖长了了尾音,放肆地拿分哥打趣。% t7 H4 w6 h, z; {, R" m7 D
分哥脸上挤出笑容。你小子就会损人,你就别瞎操心了,担心你自己吧,我倒是常听说你不但爱与老婆做运动,还好与其他女人做运动,当心吧你,千万别闹一个缺氧死亡。" Z: Q! ^9 g( y# l
还缺氧死亡的,我又不是鱼。
7 i! d I( V j9 D 你不是鱼?那就是欲了。老婆,我所欲也,情人,亦我所欲也,鱼水之欢,悠哉游哉,不知你是大鱼还是小鱼,我看你是大欲,是色欲过盛,三五几个池塘都不够你折腾,还想开辟新的水源?否则耗氧过多,水质坏了,缺氧的不光是你,恐怕是你的老婆和情人了。, e* f6 n* |1 y1 T( O3 |, S$ }
什么鱼啊欲的,你们学文科的就是有点酸,实在酸你不过。分哥啊。我可是说正经话,你的气色真的很差,不对—不对,我看不太对劲,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千万别把身体累倒了。
) u1 m' Q5 ~) v; f 呵,多谢关心,我回了一趟老家,得了重感冒,再加上有点疲倦,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q4 Q9 W% b' {* ^+ r3 X; r
夫妻俩一如既往,嬉笑逗骂与同事们打趣。但无人处,脸上却一副晴转多云的气象,云雾缭绕,阳光若隐若现,刚从云中露一点光泽,很快风起云涌,主色就成了一片蒙蒙灰色。外人稍加留神就不难看出来,夫妻俩所有的笑容都不过是一种掩饰。她们究竟在掩饰什么?是夫妻失和家事不宁?莫非夫妻俩也将承受七年之痒的考验?难道真是玩笑之流一语中的,分哥不堪艳福,在夫妻爱欲中累倒了?大家不免议论一番,不甚了了,丢开去,随即揪住了另一个更有趣、也不知谁引出来的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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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3 n7 I. A8 K( b+ c: E 秋儿和分哥在工厂里是一对人人称羡的夫妻,两人结婚七年,感情甜蜜如初,左邻右舍亲朋戚友同事们至今尚未发现她们争吵过,何止争吵,似乎连一次小别扭都不曾有过。
0 u) Z: y" n% O9 e2 }( N 大家便不免嫉妒地赞许,特别是秋儿的闺中密友,讨教似的向她发难。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你们夫妻太恩爱了,恩爱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就不能吵一次,小打小闹也行啊?譬如晚上你特别想看电影,而他却想参加一个哥们的酒会。看电视,你想看言情剧,他偏偏看球赛。又或者谁工作上不顺心,回家使一回小性子。4 C1 B5 `( D' a5 [% \
呵呵!我俩是太了解对方了,只要看看对方眼神就明白,哪用的着吵架?再说吵架吧,文斗还是武斗?武斗,女人绝对敌不过男人,文斗?男人多敌不过女人,所以夫妻之间,妻子用不着在语言上压倒丈夫,丈夫也绝不能以武力要挟妻子,以情感包容理性,夫妻就不存在任何沟通上的阻碍。电影,我可以改天看啊,不看也行,怎么能扫他兴头,当然他也会斟酌,也可以不去赴会,陪我看电影。至于言情剧和球赛,就好比航行中两条航道,夫妻本是一条船上的,自然只能选择一条航道,你总不能同时往两条航线上行驶吧。当然了,我们都让着对方,但关键时候,他总让着我。秋儿很是骄傲地回答当初那些闺中密友,结婚以后,这些闺中密友都被秋儿有所保留却毫不犹豫地疏远了,只是偶尔在网络上联络联络。秋儿想,有些东西是不能与那种号称很熟其实心灵上却有隔阂的闺友分享的,这年头,不是哥们的哥们不是姐妹的姐妹太多了,再说女人啊一嫁人了哪里还能维持长久的友谊呢?嘻嘻,我自己就不是这样么?丈夫才是她永远的闺中密友,若是遇见聊得来的陌生网友,自当别论,秋儿这时候就会拉着分哥来看她得意地向网友炫耀,真话假说以示她对分哥的无须害羞无所顾忌的爱。* z( A, N3 b8 ~6 @
事实上的确如此,分哥更多时候甘冒天下大不韪宁愿被哥们臭骂一顿,也不愿委屈秋儿,他只想满足秋儿一些突如其来的愿望,反过来分哥要做什么,秋儿也会全力以赴支持。夫妻俩也并非完全没有分歧,但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用夫妻俩一致的口径,很类似官方的新闻发布台词:我们之间也有很多大分歧啊,但这所有的分歧都是征对同一件事同一个目的而进行的细节分析,分歧的最终处理就是同心协力贯彻既定方针-爱对方就得永远地尊重对方。生活在她们是那么浪漫,她们深爱着对方,小小的牺牲都是因深爱对方而取悦对方,也会酝酿出清新和激情,以串起琐碎的平凡生活,赋予生活以全新的意义。
* q- I! ]+ T3 l) M. e 秋儿是工程师,毕业于一所知名大学,比分哥早一年来到现在这家工厂,工厂那时刚转化为民营企业。秋儿刚来工厂那会,厂长的二公子疯狂地爱上秋儿,使出种种类似现代电视剧中爱情的必要手段并作出种种许诺要秋儿嫁给他,可秋儿不为所动,为了打消公子的痴心,在当初特地聘用她来厂里的老厂长面前以辞职相胁,把男朋友分哥也调来工厂。老厂长目光远大,看重的是秋儿的专业知识,而不是她的美貌,老厂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古今中外都不曾有过的机会,把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国营工厂据为己有,只想家族在事业上发扬广大,而不愿儿子在寻花问柳上出人头地。当听说秋儿的男朋友是玩笔杆子的,正好厂里有一份内部报刊,因此很果断地答应了秋儿的条件,倘若秋儿投奔同行,对工厂也是不小的损失。分哥是文科出身,小有才情,写得一手好文章,经常有豆腐块文章见诸一些消闲刊物,分哥的理想是当一名行走四方的记者,可是遇上美丽的秋儿后,他便甘心情愿放弃了一切机会,转而随秋儿来到了工厂,老厂长正需要有人为他擂鼓呐喊,打造企业文化,便略加考察,把整个厂报委托给他,也算才以致用了,第二年,秋儿和分哥便步入了婚姻殿堂。% j: A' p/ J5 r) g' j4 S$ _5 Y
秋儿的美貌和气质总能引来一些爱情发烧友,也招来一些觊觎之徒。婚姻虽然打消了二公子一片痴心,却没有打消众多垂涎者的非分之想。所幸这家大型工厂有一种天然的隔离带,除了经济上的纽带,其它颇似世外桃源,不太容易被社会的滚滚洪流所混同,她们牢固的爱情和婚姻也没有经受现代言情剧中那种戏剧化的破坏和波折。仅有的也只是来自办公室之间流传的一些语言性的骚扰,不,按照常规,算不上骚扰,只能是性暗示,对已婚男女来说,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怪了,不外把一些只宜同性之间流通的术语偶尔放肆地在异性面前说出来而已。自然男女间的暧昧,办公室情事也多由此暗生。可是这一切不足以动摇秋儿和分哥牢不可破的感情基础,更不可能引发秋儿春心摇曳红杏出墙。秋儿绝不会,分哥也充分相信这一点,秋儿也无所隐瞒,对于日常生活中吸引男人充满波涛的插曲和成就其他男人艳遇的可能及其机遇都被秋儿果断地扼杀,并巨细无遗告诉分哥。当夫妻俩于床第之间了无遮拦谈起她们那些可能之艳遇时,一切反而成了夫妻俩未雨绸缪时的佐料,结果夫妻俩爱意呢喃,做爱时更加深沉浓郁,恣意汪洋,酣畅淋漓,激奋持久。男才女貌,夫妻唱随,她们总是面含笑容,欢乐溢于言表,没有人可以怀疑她们之间的美满幸福的生活。七年了,七年间秋儿恪守妇道,她既没有给其他男人任何机会,也不失时机收获自己的美貌所带来的一切副产品。
1 ^2 x6 b% D" ^- | 至于那七年之痒的说法,可不适合她们。无论别人如何猜度,她们的新鲜感和激情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啊,该是别人乘虚而入的时候了啊。夫妻俩一笑置之。按说秋儿经过七年之后不管对自己的男人还是其他男人来说,都将失去一些随着年华渐逝而失去青春的魅力,可是秋儿的魅力似乎有增无减,无论容颜还是身材完全足以与任何妙龄少女一比高下,而那份成熟起来的风韵恰似才开封的陈酒,随着湿润流动的空气,沉睡的酒分子都格外活跃起来,散发出醉人的芳香。有好色之徒不怀好意,顿足评价,这是尤物,不可独享,她男人那么文质彬彬清秀如仙,怎堪驱使啊,可惜啊可惜!有人接茬,可惜什么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换了老子,莫说做成了夫妻,天天晚上搂在怀里,就是做它几回露水夫妻,死了也甘心。
. {8 M& ~3 ^$ N6 M+ z 男人们淫邪的眼光都没有逃过分哥的眼睛,男人们的‘即性’言论也半真半假流到了分哥的耳中,他不惊不怒,分哥自视甚高,高雅风流、浪漫温情的他又怎会与那些低俗下流无视情致缺少浪漫的男人一般见识呢?在他眼里,那些谈论妻子的男人不过是一些亢奋的公狗,充其量不过是人类繁衍生息链条下只知道撅屁股的亢奋的膨胀体。分哥曾对社会学作过研究,他发现一条颠扑不破的规律,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大多数男人生存的意义仅仅在于撅起自己的屁股,他们不知羞耻,不知死活,其结果只是为了确保某一个精子顺利在子宫里占据一席之位,之前之后都不过是一种徒劳,比一只行房后就被母螳螂吞下的公螳螂并不幸福多少,而那些频繁的并不繁殖后代的撅屁股行动大多只是,用来掩盖他们内心的恐慌和无所适从的茫然。上天让他们来一趟人间的报酬就是赐予他们一顿粗劣的饭食和撅起屁股时的快感。起初发现这一点时,分哥自己也不免有些颓然沮丧,他自己也不是一次次地亢奋和消泄么,后来分哥就慢慢释然了,同样是人,生存的方式不一样,主动还是被动?自觉还是他觉?压抑还是自由?虽然结果同样是走向坟墓,但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做爱也是一样,猴急鸡燥的,绝对是粗俗下流,失于浪漫,如果营造温馨浪漫的氛围,怀着虔诚圣洁的的心情,那就大不一样,男人从容慷慨,女人体贴缠绵,迅疾时如顺水行舟,流连处兰舟容与,奔放时鹏程万里,跌荡时如履薄冰。每一次都是荡气回肠,每一次都是体验爱之无极。他精心营造自己的爱巢,充满自信维护着自己的爱情和持久浪漫。用爱把秋儿牢牢地系在自己心上。他们把自己从世俗的婚姻家庭中划分出来,世俗都不过是她们爱情的形式,至于内容永远属于她们自己,永远等待着她们共同完成。( B) |( \& W,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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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a7 O6 U. n% [/ X 就在所有人猜测秋儿和分哥的婚姻出了问题时,众多以前垂涎秋儿姿色的男人便有些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他们的言谈便失去了往日的含蓄,变得更加富于挑逗性,秋儿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比往常少了三分矜持,仿佛这些男人再大胆一点,就当唾手可得了。可惜的是,似乎也仅限于此,秋儿对所有的男人都放宽了尺度,却并非对谁额外垂青,男人们不免有些泄气,交流经验时语言变得更加放肆,还夹带着彼此的猜疑。但有一点得到了大家的公认,秋儿绝对是发送着某种信息,分哥面黄肌瘦,一定不堪驱使,秋儿失于滋润,饥渴难当啊。' G/ M2 F& b7 D4 k" y0 p3 R: [
林科长,你他妈说得活灵活现,是不是你上了她啊。% f/ @7 I' B6 M% K0 ~
周主任,你少来,我要是上了,我还说他妈空话,我早就偷着乐了。对了,张干事好像从来没有发言,是不是张干事得手了?
. {3 V* E7 ]6 g8 i8 P+ E: G' E 张干事立刻反驳。你们上了就上了,别赖在我身上,好不好?周主任啊,你小子连她大腿上有一颗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绝对不简单,老林老张,你们说说看,我们天天同她在一起办公,有谁看见过那一颗痣吗?
9 w- U6 T, b- a1 d, q2 y 众人都说,是啊,我们都没看见,唯独周主任看见了,一定是周主任了,周主任身体强壮,身材仿若年轻小伙子,幽默风趣,一直是女同事们心目中男人的楷模,秋儿以前就对我说过多次,说周主任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嘿嘿,我周主任得了便宜还卖乖。
; k! s" k& t: L7 O4 N y 周主任大呼冤枉,忙说她那颗痣自己是无意中看见的。那一次,你们还记得么?去年新车间设备测试,我们一些干部都在场,秋儿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要不是车间詹副主任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估计她出事了,不过那次她够狼狈的,裤子都撕裂了,你们别损我,好不好,好多人都看见了,我也不是有意要看的,实在是那地方太刺眼了,白花花的,我就看见腿部挨着三角区正好有一颗黑痣,相信在场的许多人都看见了,后来还是詹副主任赶紧拿了一套工作服给换了。
! W( l9 V. }5 H; n 那也不错啊,还是周主任饱了眼福,是不是,我就没看见,我还上前拉了她,咋的就没看见呢?下一次去车间,我得选一个好角度,免得白白浪费机会。
3 |$ z+ ^& k L' N 老林,你真缺德,你咒人家啊,就为了饱你色眼,你就宁愿人家摔倒啊。要真摔坏了,你小子就断了念想,由得着你现在还可以意淫一番?
$ \4 Y/ {! H9 U5 z& G 别损我,老周,你得了便宜卖起乖来了,我有那个意思吗?我有那个意思我就不拉她了,那天差点摔成骨折的可是我,老詹和她不是全倒在我身上么?
/ Z5 n# [$ l9 I( f1 b 是了,是了,差点忘了,原来你当时忙着抱美女就忘了看了,怪不得。老周嘴上毫不留情。
- W1 i8 L9 m8 r0 _5 A1 a2 D4 h 说到这里,整个屋子哄笑起来,老周颇为得意,右手摸着下巴。7 u3 P; G- ]' e
哎,老周,秋儿那颗痣蛮性感吧!一直在一旁听得入神的齐友庆突然发话了,齐友庆在工厂里级别比他们都低,一直是一个代理干部,本来有机会升迁的,可是年龄超过了,所以也就挂着。
& \, n2 Z' N( Z* T v 嗯,那颗痣是很性感,你们可别笑我,我当时倒并非色迷迷的,我觉得有些奇怪,痣长在那地方怪神秘的,我看了一本相书,女人那部位长痣,绝对是天字号的淫妇,会把男人弄得神魂颠倒,不是我说,你看分哥就消受不起了吧,最近病恹恹的,说不定就是出在这颗痣上,你想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本女人那玩意儿去的,偏偏那地方还长出一颗痣来,不整个儿一颗勾魂星么?西方女子为了吸引男人就爱在那地方刺青,也就是为了吸引男人。按说秋儿本来就不属于一个男人独享的,可偏偏就分哥一个人独占花魁,不出事才怪。
2 F$ o2 r5 p6 ] [7 H" a8 T 老周啊,真有你的,看了人家老婆的屁屁,还折腾出一番道理来,哟喝,要是分哥听见了,非得跟你拼命。$ ]1 y" q2 n+ k4 R( f9 N- W6 b
再说人家分哥也不错啊,白面书生,长得清秀像一个女孩,不也有许多不知深浅的女孩子缠过他么?3 C! O u0 E* R4 M: H
你这话算说对了,他分哥就该娶一个俗气一点只知道围着老公打转围着锅台擦擦地板的平常女子,象秋儿这样的女人,他绝对消受不起啊。
+ U, ]! p5 i+ S( T% H$ V0 {! Q 老齐听得两眼发直,男人嘛,不都是奔女人美丽性感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换了我,天天搂一个如花似玉而又性感的女人,累死了也值。# q- K0 ?5 E( h4 F1 R* X
老齐啊,看不出来啊你,上一次好像也是你说了这话,你想做西门庆啊,西门庆就死在那事上,齐友庆,我们以后就叫你齐门庆算了,老周说完得意地狂笑起来。笑得齐友庆擂起拳头就要打他。 _! C3 }" U' |, U+ T* s4 d
这一场男人们私下地的痞话因最后齐门庆这个外号迅速流传开来,便有了不同的版本,七拐八拐传到秋儿耳朵里就成了齐友庆一直垂涎秋儿的姿色, 9 p) `5 T* g) N0 P3 ~0 p" k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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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友庆象往常一样,等所有的保管员都走了之后,检查一遍库房,正准备锁了办公室回家,被秋儿堵在门口。齐友庆心咯噔咯噔地跳起来,知道是秋儿听到了那些传言,脸上不大自在,但事已至此,只好默默地打开门让秋儿进去说话,秋儿进去后随手把门反锁了。
- \1 n& s& @( x5 E1 z, P( G 秋儿平静地望着齐友庆,你说我什么了。; }; {, E9 ~- { ?) V/ M; v% r: @4 i
我什么也没说。6 Q- ^; e8 v* P* \
你真什么也没说?秋儿逼视他。6 l- [3 K$ y, Q( ]6 E8 Z
齐友庆心中不免有些恼怒,我就是背后说你什么了,也不过是男人间的笑话,值得着你真来兴师问罪么?你说我说你什么了?
% c7 u; W* ?: c4 L$ |# k 你真要我亲自说吗?秋儿走进一步,就到了齐友庆面前,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气势直扑向齐友庆满头满脸。
$ ^1 d; W; m9 e9 F: T 齐友庆又是喜欢又是恼怒,屋里燥热起来,满是逼人的气势和充满诱惑的味道,他麻着胆子,语气急促却又夹带结巴,我说了,我是说了只要与你春风一度,死了也值得,可那不都是男人们之间的玩笑话吗,你何必当真,也不知你咋想的,就找我麻烦。齐友庆等着秋儿反应。6 | v- _9 M% S
秋儿突然泪水盈眶,低下头,双手握面,轻声啜泣起来,齐友庆一时慌了,直待秋儿哭得鼻翼抽动,涕泗满面才想起此时最宜做的事情,最宜说的话,他忙说着对不起,我说放肆了,又慌张地抽出大把卫生纸,递过去,想为她擦拭,却又觉得不太妥当,手就那么伸着,似乎一只机械手被关了电源,向前不能,缩回来也不可能。
7 ^: h6 M/ M2 P4 V5 K 秋儿却一味哭泣,鼻涕也出来了,完全忘了狼狈,也不伸手来接纸巾。老齐等了片刻,那只僵住的手似乎通了电,有了活动的能量,向前一探,纸巾先到了秋儿的嘴边,又到达鼻子上,秋儿依旧哭着,并轻轻地喊着‘你们男人坏死了,我家分哥都快死了,还这么欺侮我’,齐友庆呆呆地,要拿第二张纸巾为她擦眼泪时,秋儿却直接扑在齐友庆的怀里,全身剧烈抽搐起来。
2 |/ o+ Y/ {5 u* U3 K5 } 在库房重地,闲人免入的仓库办公室里,虽然不用担心人来,齐友庆却比先前更加神色慌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乎他所有的想象,他不知所措,全身发热,脑袋也似乎沸腾起来,他任由秋儿眼泪鼻涕往他胸脯上涂擦,手上的餐巾纸早已英雄无用武之地,眼前的女人气息逼人,令他万分的不自在,而她那哀怨哭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勾起他怜悯之心,净化着他泛起的种种私欲杂念,他昂然挺着胸脯,稳稳当当地支撑着颤抖的秋儿。自责、尴尬、狂喜交集,世界若是停止运转,时间就此停滞,我齐友庆就一直这么抱着走进永恒吧,他有点想入非非了。! j6 z$ v: P. e1 S$ @: p: q* f
世界不会停转,时间也不会停滞,反而加快了,变得急躁。秋儿柔软丰满的身躯象一团火,气息如兰,顺着所有的接触面钻入他身体里心灵里,秋儿柔软的胸部,抖动的双肩,披散的发梢,还有滚滚而来的湿热挑逗着他,他无法自持,内心挣扎,我是顺势推舟乘人之危还是坐怀不乱?齐友庆这样想着头却低垂了下去,他呼吸急促,急切地问,分哥怎么啦?嘴唇早已触到了秋儿的发梢额头,巧然,秋儿正抬起头,两人的嘴唇顺势碰到了一起,双唇一交接,绿灯大开,信息迅速传遍了肢体的每一个角落,先是四只手,然后两人的身体有若舞蹈演员的默契动作,平移几步,弯腰,倒下,接着便是墙角的沙发发出支支吾吾的响声,伴随着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呼吸急促声,暧昧象雾一样水流淌着整个办公室。, _! j9 L, J* L. ^
齐友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飞来如此艳福。工厂里那么多年轻人象苍蝇一样围着秋儿,却不能得手,而自己只因为一次笑话却唾手而得,秋儿虽然性感,但却似乎冰清玉洁,高高在上,也从来没有过一星半点负面传闻,所有男人的意淫之词都不过出于一种吃不到葡萄的心理。此时,自己却整个儿把葡萄吞下,只要自己愿意,还可以再次品尝,刚才的销魂让他领略到女人的不同意义,他明白了男人们为了那些天生丽质的女人拼死拼活的,他望着有若玉雕般的秋儿,心想自己总算没有白活,好女人就是不一样,以前总有人说,女人无论美丑,遮住脸蛋,熄了灯,床上的感觉无二。这不整个儿瞎话吗?秋儿给自己的感觉胜过自己以前任何一次体验。; O& M2 E4 I1 |* o& M% W' j3 c, H
从极乐世界中回过神来,齐友庆意犹不尽,犹在梦中,直待秋儿依然挂着泪痕默不作声穿衣时,齐友庆才如梦方醒,他屈膝跪在秋儿面前,爱怜地轻轻地为秋儿披上外套。
9 b$ \+ ~: q: i1 y4 Q, |- e 秋儿,你不会恨我吧,我,我并不是……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秋儿又无声地落泪,秋儿,你为何如此不开心啊,刚才你说分哥快死了,到底是咋回事啊?难道真象大家猜测的那样? # f& x. n- v" |5 r8 e/ m
秋儿依然默不作声,木人一样,泪水象屋檐下的水珠直往下落。# u5 I& n4 W" P# u7 T
秋儿,你说啊,我齐友庆今天与你欢爱一场,是我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你秋儿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我齐友庆若有半点含糊,我齐友庆就是一头不知好歹的老畜生。2 n4 w( C( P' z7 ]& g4 m2 }6 w0 C' w
唉!,秋儿叹了一口气,却转过话头,你们男人总爱议论我么?
0 R; Y# x' {2 ?; j8 @/ m 这,这,齐友庆嗫嚅着,半天才红着脸说,美丽的女人总招人议论吧,你长得如此美丽动人,是我们厂第一美人,大家谈起女人来就都拿你开头了,男人嘛,你也知道,说起话来就离不开女人,尤其是身边的漂亮女人,话是直白了点,不过,大家都没有恶意。" x+ h/ V6 |8 r |/ x
你们男人啊,想象中一定把我弄得相当难堪,今天的事,你可能正好验证我是一个荡妇吧+ @* R5 h& {8 q4 y) i) M& V/ @) a
不,不,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这么想,我还担心你恨我,我没有把持住,你不怪我乘人之危,我就万幸了。1 }2 \2 W; V8 l6 v2 b
谢谢你,我最近很苦闷,分哥真的出了大问题,他在男女之事上力不从心,我们都半年没有做过了,刚才是我自己把持不住,不怪你,内心来讲,我很感谢你,你真棒,给了我干渴已久的满足。( Q& g/ ]1 r8 v, `+ H
齐友庆听了这话,便有了些英雄气概,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竟然如此伟岸、如此惬意、如此尽兴,与老伴已经快一个月没了男女之事了,而今天仿佛返老还童,回到青年时代。& j& C" B$ J! Z!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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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C# A m+ j# j! ?; ?; i- | 惬意的性爱有如开了罐的蜂蜜,尝了一次,也就想再尝一次,还想第三次。两人少了些初次交接的生疏感,越发轻车熟路。齐友庆再过大半年就满五十五了,来年都要抱孙子了,应该属于休养阶段,本不至于有轰轰烈烈的激情,也早过了迷恋爱情的季节,可秋儿的天资和成熟还有技巧,都让齐友庆深深迷醉,事实上也恰如周主任的奇谈怪论--秋儿是个需求量很大的女人,但秋儿对男人并非一味求索,而是不急不躁,善于导引,也许老齐本身有着丰富的潜质,犹如一口行将毁弃的油田,秋儿只是恰到好处地开凿出个一新口,于是激情奔涌而出,焕发出旺盛的生命力,于是,他并没呈现某种亏空透支的现象,反而精神饱满,如狼似虎,两人琴瑟和谐,相得益彰。 5 V Y7 V, a( O7 x$ q5 ~
分哥依然病情不见好转,不得已住进了医院,分哥的病出在肾脏方面,病情恶化,不得不住进了医院,分哥住院的这段日子,齐友庆宽阔的胸膛成了秋儿疲惫的身心休憩之地,秋儿也竭尽所能取悦着齐友庆,齐友庆精神焕发,感觉人生才刚刚开始,因为有了肌肤之亲,齐友庆爱屋及乌,借着同事关系经常上医院看望分哥,分哥很是感激老齐,还拜托齐友庆多多照顾秋儿,譬如搬运煤气罐啊,买米啊之类的活。齐哥,我家秋儿啊打娘胎里下来就没做过粗活,如今还要照顾我,太可怜了,你帮帮她,我感激不尽。齐友庆连忙点头,心中却不免愧疚,再次抱着秋儿寻欢作乐时心中便有些不安,可秋儿仿若冬天里的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烧得他热乎乎地实在舍不得离开。秋儿,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啊,分哥这么信任我,我却与你暧昧不明。4 x# G6 o T-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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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秋儿轻轻告诉他,还说分哥自从患病后,在这事上就力不从心,常劝她找一个相好。分哥心痛我,不愿我承受活寡的煎熬,可我也不能轻易背叛他啊,那对他来说很残酷,再说,我们都怕所遇非人,我又不是没了性爱就活不了的女人,起码的廉耻我还有,我不单要一个能做爱的男人,我更需要一个坚实的臂膀和宽阔的胸怀。秋儿说着小鸟依人般蜷缩在齐友庆的怀里,继续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只是我的情人,而是我们夫妻俩的情人,同时又是我们的父亲。没你,我真不知怎么支撑这个行将破碎的家庭。你这么帮我们,分哥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齐哥,做男人的做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很猥琐无能啊?齐友庆想说换了我除非我死了我才眼不见为净,但他想了想,却说,你们感情这么好,我想分哥是出于无奈也是对你的过分关爱吧。秋儿柔情似水吻着齐友庆的宽大胸脯,齐哥能这么理解分哥,分哥也会好受些,其实分哥也不是出于无奈,也并非没有一丝嫉妒,他是爱我,真正地爱我,我们的爱已经超脱了俗世的道德观念。秋儿沉默一会,又说,分哥啊真的很苦,他这么痛我爱我,我却心猿意马,不能自禁,我是不是真像你们男人说的天生是个淫妇啊。齐友庆说,不,淫妇都不过是我们男人强加在你们女人头上的,我们男人才淫荡,所以才说你们女人淫荡,你们女人是弱者,弱者难道只能博取同情么?难道不该去博取自己需要的支撑和慰藉么。分哥虽然病倒在医院,只是肉体上的煎熬,而你却承受着身心双重的煎熬。
8 f" s! w! g, C& |3 ]" { 我这点算什么啊,我巴不得替他生病呢?我觉得分哥其实真够伟大的,一切为我想,男人啊就这点令我们女人喜欢,什么事都先顶着,我们女人只须跟在后面。
6 F( j! Q! l5 a/ e, C0 M 齐哥,我真不想分哥就这么死了,要是分哥如果有一天真走了,我该怎么办啊,你还能这么痛我爱我么?
2 ]0 V6 H5 u! ^1 J4 w6 m 我能。齐友庆爱怜地把秋儿搂紧,用他坚硬的胡须扎秋儿。齐友庆的胡须很漂亮,有时候秋儿爱摸弄他的胡须,齐友庆就用胡须扎她,秋儿这时候就不由想起自己的父亲来。# x' _6 h' ~; {$ C5 { o0 `# ^% Q
可你有老婆有家庭啊。即使分哥不介意,可要是你的老婆孩子知道了,该怎样看我们啊,还有别人不知会怎么戳我们的脊梁骨。
* b8 S% Z0 v# c% S 我是我,她们是她们,你别想那么多。
: h8 b U0 f3 C1 a, V0 c9 Y" a: H' B) L 庆哥,你真的很喜欢我么?& h* M3 T$ j$ a8 z) e# _
是的,我喜欢你,如果说硬要我说喜欢到何种程度,我只能说,自从与你好上之后,我才觉得我以前的人生了无意义。9 o5 W, c/ m2 h/ z
分哥要做手术,要立刻去大医院做手术,他要换肾,不然他会死了,他真的会死了,我好怕,我好怕失去他,庆哥,我不能没有他,要是没有他,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k0 Y2 h9 I* l |
秋儿说完,噗通一声跪在齐友庆面前,庆哥,你救救他吧,你可以救他。
- l7 @: P' C' M2 I 我救他?+ _/ h, Q H! ]- c& L+ ?) E
是!庆哥,你救他,你救了他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会更加敬爱你的,分哥也会感激涕零,只要分哥治好了病,我们三人会永远和平相处,永远相爱。: m1 h6 A0 ]1 j- {/ b7 L# x/ \' N
要多少钱啊,可你知道我儿子刚娶了媳妇,我已经没有多少积蓄了。- J& W, D9 S) J' Q
不,庆哥,我不会要你一分钱,难道我是爱你的钱才跟你好的么?做手术的钱我还是有,单位也不会见死不救,多少可以报销一些。我只需你只为分哥献出一颗肾,他就可以活下来,他太年轻了,庆哥,我真的不想他这么年轻就死了,他有了肾就可以多活几年,也算不太遗憾啊。* n8 o# t9 x: ~7 j+ @
啊的一声!齐友庆陷入沉思中。
6 ?/ T& q+ \ e7 o 庆哥,你不是说爱我么?你少了一颗肾,对你的身体毫无影响,庆哥,我爱你,也爱分哥,他不计较我们的关系,我以后就是你永远的女儿永远的情人,你难道就不能救救他么,我求求你。, r' R' }/ E0 K$ ~9 u' y2 {6 r9 p3 z
秋儿泪流满面,声音嘶哑,楚楚可怜,显得格外娇柔,齐友庆看着秋儿,感觉心在沸腾,最后一点疙瘩全都化开了,他似乎感到有一种幸福穿过心田,又有一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齐友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你还指望什么呢?
. K! _* X8 ^, s: |7 S$ ?; { 好,秋儿,你起来,亲爱的秋儿,我答应你。我爱你!只要我活着时能爱你,你要我死了也甘心,何况一颗小小的肾脏呢?
* C/ j/ r- T ~- ?& g 庆哥,我爱你,你不但是我的爱人,也是分哥的爱人,还是我们的恩人。秋儿扑在齐友庆身上,热烈深情地吻着老齐。
; l2 ~% N: v$ R* o4 y0 Z" B3 L8 I 老齐意气风发,全身却酥软发麻,一把抱着秋儿,两人又一次疯狂地倒在床上。8 _# S4 x! W* K: a'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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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友庆答应献肾时也曾有过犹豫,但那绝对是片刻之间的犹豫,估计比某些社会英雄舍己救人的犹豫还要短暂。因为他没有社会英雄那种生命危险,也不用计较得失以及救与不救的内心道德衡量。这片刻间的犹豫其实也算不得犹豫,即使他想也不想就能答应秋儿,他也要争取缓和的时间来表达他对秋儿深深的爱,他不想让这种爱成为一种补偿,而是爱屋及乌,他爱秋儿所以才愿意帮分哥。7 b3 m5 w% q! e9 [2 m* b
齐友庆献肾的事,他的老婆儿女都蒙在鼓里,她们只隐约听说齐友庆与秋儿走得很近很近。这时候,不但齐友庆的老婆没有想到,就是传播消息的人也没有想到也不相信齐友庆和秋儿已经突破了男女最后的防线。她们甚至嘲笑齐友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真有点把老齐瞧扁了,(作为笔者写到这里都有点愤愤不平)。好在也有人这样为齐友庆形象增光:老齐怎么啦,身体棒,人老实,还有点幽默感,年纪是大了点,但也不至于老到老牛拉破车的程度啊,说不定对有恋父情节的女人来说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盛宴。说这话的想也不用去想是那些自认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们曾在秋儿面前吃了闭门羹,他们在心里实在不愿相信自己会败在齐友庆这样一个角色面前。( l% g% y+ i" `" k: [- h: E
齐友庆,你心肠再好,三天两头往人家家里跑,寡妇门前是非多,秋儿虽说不是寡妇,可人家老公住院,你也要注意影响啊,你黏住人家老婆,算哪回事啊!老婆年龄与齐友庆差不多,却显得老,很有大姐风范,苦口婆心奉劝他,偶尔也想吹一吹枕头风,可是老齐自从在秋儿身上找到少年郎的感觉后,却再也没有给老婆吹枕头风的机会,大部分时间待在医院里和办公室里,家连旅馆都算不上了。* f! R2 @. Q" z3 l) x' O
我就黏她又碍着谁了?人家有困难,我帮帮她,你们吃了不消化,背后指指点点些什么呢?人家说,你难道也跟着起哄?; O2 n h* u0 A/ r& b
齐友庆初次还能呵斥住老婆,可经常日不归户、夜不归宿,老婆也就狐疑,等再一次流言飞语传到他老婆耳朵时,又不免在他面前絮絮叨叨,8 i4 R( ]% u4 v% h, D8 [
手术也是秘密地进行的,老齐没敢回家,只托人对家里人说他要出一趟远门,就同着秋儿分哥一起到了上海做手术,直到手术完全成功以爆炸的方式传遍工厂时,齐友庆的家里人才知道,当时他老婆就骂一声,天杀的,中了人家的美人计,甘愿给人家当了零件,好端端一个肾啊,要卖了话也至少值它十来万,他就这么轻易被那妖精骗了,她越想越来气,恨不得立马赶往上海兴师问罪。
( U6 a* k3 `6 e3 \: ] 手术相当成功,分哥恢复得很快,少了一个肾,老齐并不觉得不适,住院期间,秋儿不辞劳苦,她同时照顾着两个大男人,体贴入微,她的欢快,她的气息都使两个男人感到一种幸福和希望。
# E" y6 }5 B3 Q+ \, ?. H8 W 出院后,老齐麻着胆子回了一趟家,老婆见了他,门也不让进,立在门口,你还有脸回来,滚!给我滚,说完把他的所有衣服扔了出来,儿子也大声呵斥,老不死的老不要脸的,这个家有你没我们,有我们就没你,你以后再来,我打折你的腿,你与那一对狗男女一起生活吧,你们都是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r* W& a: W6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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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友庆就这样被撵出了家门。开始只好住在办公室里,过了几天,秋儿为齐友庆在离工厂很远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 |+ c/ v7 x- u- B& @& Z
搬进去的那天,分哥也去了,吃完饭,分哥先回去了,秋儿为齐友庆拾掇房间,又为他铺好被褥,两人坐下来时,齐友庆不免有些凄然。
6 V( `5 L; O# R) \, d8 L" l 庆哥!让你受累了。2 J% N2 l3 b8 O& {
我愿意!与你无关。0 m3 ?/ @! L7 |3 C2 \4 P/ p
秋儿就柔情地搂着齐友庆,齐友庆就突然孩子似地哭起来。
% M- e: b' ^ N0 J! \/ l 秋儿竭尽全力用身体去安慰他,两人默默地做着,可是这一次当秋儿高潮来临时,齐友庆却有点力不从心,颓然地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2 i, ?0 @$ Y0 R* b' Z, Y; h 休息一会吧。秋儿说- g* |) Q) o9 S- S7 h) P4 P# r
他有些羞愧,感觉自己腰肢以下似乎虚脱了,是了,少了一个肾脏,也许有些影响吧,他想着,看着秋儿,问,分哥换肾后行了么?+ r: `: Y3 o1 u4 m9 U
什么行了,秋儿一时有些费解,等明白过来,脸色绯红,侧过脸,医生说了尽量不可操之过急,刚说出口,她更加不好意思了,把头全埋在齐友庆怀里,你坏死了。. @) c4 Z! n( t, c" d/ o/ M4 U% e1 }) R
齐友庆咽了一口翻腾出来的胃酸,我是诚心问你,我的肾到了分哥身上应该要发挥作用了啊,他若能用它来爱你,不跟我爱你一样么?! M8 Z/ E" Q r8 m% O4 z3 s1 L0 D
嗯,我们试过了,我怕累着他,没敢尽兴,不说了,你坏死了,人家多不好意思的。平时床风泼辣的秋儿仿若少女,双手揉搓着齐友庆,原来庆哥也这样坏。
" [4 n+ ^" B( R/ x2 h ^0 a 她翻身压住友庆,无奈,友庆拼足了劲,也始终没能如愿。他不禁暗暗叹息,原来人家说的不错,少一个肾少一半功夫啊。) V( b# |$ ?9 H; I-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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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哥的身体一天天恢复,生命已经没有大碍,那个从齐友庆身上移植过来的肾运转良好,而且功能全面,有时候秋儿会喜形于色告诉齐友庆,他也能象你这样爱我了,与你一样生龙活虎。秋儿这样说的时候,往往是齐友庆生龙活虎干活的时候,但此时,他更多的是无奈和苦笑,他仿佛看见自己被割裂出去的那一个肾象一台良好的机器不停地为分哥输送欢乐的源泉,不,是从自己身上输送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而自己却逐渐萎靡不振,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一种嫉妒。他能细微地区别每一次与秋儿在一起时间的长短和内在质量,他越是想做得好一点,也就越力不从心,起初,秋儿还不厌其烦地配合他,给他一心理安慰,以使他恢复到摘肾前的状态,但是随着时间一长,秋儿会说齐哥,下次吧!不行就算了,别蛮来,这事可不能急切的。齐哥,身体为重,你歇歇吧,我过几天来陪你。说是这么说,秋儿却来得越来越少了,每次的间断时间也越来越长。齐友庆也不敢太放在心上,他想以长时间的积蓄和等待来振作自己的雄风,可惜雄风不再,他再也无法无法在秋儿脸上看到满足的笑容。到后来,秋儿甚至有些麻木地看着他动作,使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滑稽表演。这时候他心里就在默默念叨,同样是一个肾,你就如此软弱,那一个肾呢?我的那个肾却越来越生龙活虎呢?5 @9 d6 [. x1 y* O1 ]; W' f
齐哥担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当又一次磨磨蹭蹭在秋儿身上失败之后,他感到自己一是日薄西山,秋儿一言不发从他无能为力的身子下翻身站起,迅速穿好衣服。她缓缓地说,语气一场柔和,却冷若冰霜。齐大哥,分哥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马上要回单位上班了,现在外面还流言不断的,我们本可以无所谓的,可是这不单是咱们三人之间就能顶住的,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和分哥都非常感激你,我,我以后不会来了,齐哥,你也别来找我们。
6 C- s7 w6 v5 f% I 齐哥感觉割肾的那个创疤突然发痛,全身绵软无力,他望着全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充满肉欲的秋儿,刚刚还在自己身子底下蠕动过,如今突然陌生起来,他想征服却无力征服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相当遥远,就好像她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肉体和心灵的交流,随着门哐当的关闭,空气中残存的她肉体芳香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真想自己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要么吞没她,要么她吞没我,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望着秋儿的背影,叹息一声,终于绝望地喊叫,我的那只肾啊!
, k" P6 p; w# Z 但秋儿已经听不见了,她早已走出了门外。7 g8 r/ K5 U2 o" K6 {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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