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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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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O" u* E$ G! {9 d, A国人喜欢遵循古人遗训,不能有半步差池。无论绘画、文学还是戏剧,均以古人为模板,凡字句必有出典而不可自制。自制之词句会令读者不知所云而贻笑大方,可古人最初的行文造句应该有其原创性的。任何一种艺术都必须与历史同步发展才会有生命力。我们的传统艺术,如国画,从徐悲鸿将西方美术介绍到国内以来,在继承和发扬传统精髓的同时,逐步尝试,不断探索,获得了新的生命力。而代表中华文学精髓的古典诗词,却随着封建社会的灭亡而日趋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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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写诗可以做官。我们写诗只不过发发骚,自慰一下才情横溢的寄托着几千年文化底蕴的文学虚荣之心。除此之外,别无他用。有些常见于报端的五言七律甚至各种填词,却多是老干部或新领导的不知格律多少钱一斤的歌颂祖国的字团。% G# d9 H9 x- I0 [; @3 q# k% k+ @
/ Q( O4 I3 m( w& N. ?中国的古典诗词,是西方文学不可企及的一种艺术形式。其凝炼写意,只在琴弦音律之上,更不输泼墨山水之淋漓。阅读的时候可以感受诗人创作时的情态;吟哦的时候,可以将自己投入到完全的忘我之中。它集音律之美、视觉之美、文字之美和心灵情境融于一体,是中华文学艺术之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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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瑰宝,因为是瑰宝,已是登峰造极之势,所以无人敢于打破只传承而不敢开拓的格局,使之在历史河流的枝杈里,供奉成一个牌位,窝成一团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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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魁之首,当算白话文的崛起。然而白话文的倡导者们对这个“瑰宝”偏偏也是钟爱有加的人。陈独秀鲁迅等人的诗词和白话文是同样的文采横溢,甚至包括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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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u' y& V& ^& {那为什么后人从精神忽略了这个“瑰宝”了呢?究其原因,一个字:忙!" f; |1 x/ m5 y: [7 h0 S%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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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忙于生存的人,是无法能将辘辘的饥肠之歌升华为阳春白雪的。一个忙于权与利的人,是无法将尔虞我诈寄托在诗词歌赋上的。能做这种事的,只能是忙于理想的人。革了封建社会的命以后,中国只剩一个诗人了:毛泽东。这个终生忙于理想的人,指点江山的豪迈无人可及,激扬文字的豪情亦无人可及。他是中国最后一个伟大诗人,唯一一个在白话文和古典诗词间找到平衡的人。也可以说,他使古典诗词有过昙花一现的强烈的生命现象。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这首十六字令通俗直白,又诗意盎然,令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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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伟大诗人毛主席为古典诗词划上了一个脱过节了的句号。这看起来很像一个感叹号。4 S9 U2 H9 Q+ y: m
. @9 f7 _; e" r古人写诗可以做官成名。毛泽东写诗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我们写诗无有他求(也求不到),往高里说,是祭奠这个瑰丽的传统文化瑰宝。往小里说,只不过是发发骚,自慰一下自以为才情横溢的貌似寄托着几千年文化底蕴的文学虚荣之心。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E0 \9 d8 d' Q#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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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一句了:我喜欢,故我写。天山鼠镖( wpyw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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