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背着那个老男人我爱上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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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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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墨，然而名字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意义，日子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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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n/ G( K5 W　　认识旭是在一个圣诞的晚会里。

3 d& X1 T; w, J" O, D* R　　“这么热闹的晚会，怎么会有客人受冷落？”背后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惊落我手里燃烧的半根烟。那人笑着补充：“抱歉让你受惊了，个人认为女士抽烟只会令美丽加速枯萎，皮肤缺乏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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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9 r* k' ~6 l　　我猛然回头。眼前高大俊朗的男子让人眼睛一亮。短碎发，明亮温柔的眼睛，有着男人成熟外观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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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D6 C. [6 ~6 ^/ p& _/ I　　这样出色的男子实在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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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I* \1 U& }& ~& Q　　我挑眉，这城市早就练就钢筋铁骨，视而不见，怎么还有这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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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G4 `1 H  B3 ]　　他仍在笑。牙齿整齐雪白，完全可以去卖广告。“我是学医的，你呢？怎么不在里面玩？你的朋友呢？”

0 M; \+ n+ p6 L) y& e  g　　我挑挑眉，“我是路过，凑热闹的。”我不觉溜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事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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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w) H. g. P& @　　他看上去不动声色，“我是旭，有幸认识路过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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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s' S7 ^# L# {5 C4 S! K% r　　我笑，礼貌的回握他伸出的手。“墨。”

+ b6 |: X7 i2 e0 S# G. ~; }6 G　　只是这般轻轻一握，仍可感觉他的手温暖柔软，久违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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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8 H+ ^3 I/ W　　他是日出东方的太阳，而墨是因为黑，永远见不到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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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起来很好看，很单纯的样子。“

　　我的笑容却霎时僵硬，旭的话刺及我心冰点，不过是一陌生人，还称不上熟识，却可以轻易触动我的情绪。

　　旭怔了怔。聪明的另转话题：“我们应该算认识了吧，其实我觉得我好象在哪见过你。”灯下，他眼睛真诚的望着我。“我们明天能见面吗？别误会，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想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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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r4 `6 [3 x　　舞会出来一群人寻他，夜空星稀，快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我转身欲离去，旭急急把张名片塞入我手里。“明天十点，给我电话，好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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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P) q7 f4 K　　不知怎的，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有句话溜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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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o# \$ y$ T) w　　“好。”

　二、寂寞有时是一种相互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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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3 J$ d; N$ ^0 c) v# c　　和旭的约定，是我长久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 a% C  F9 b  r) O　　一早，他带我去城郊的山顶看雪景，缆车随风而上的时候，他不停的用DV拍着一切，“你要笑，这些的笑容才会令雪地温暖。”不用说，这自然又是旭的理论。阳光下的他，竟然似个孩子。而时常共有的默契，更是令我意外竟是和一个初相识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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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时候，旭找了家湖边的咖啡厅，煨着暖暖的咖啡与我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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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的眼神流露的诧异，旭一定奇怪我竟然是哪里都没有去过。他不会知道，我的世界只有那幢配置齐全的房子，外头的一切与我远远隔离，我连哪家餐厅好吃，哪家娱乐场所好玩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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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8 d* g) [0 d　　看他兴高采烈的跟我说爬山、攀岩、露营、飘流、蹦极。真的是年轻，最起码心态保持如此，连休闲活动都那么健康。不象我，闭塞懒惰。

/ b: Z) _( M  S1 |+ d　　只是他突然停下来，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没有人不愿意亲近大自然，如果你愿意，想去哪里我都带你。

　　我不置于否，做人不能太贪心，能偷得半日快乐已是我极大的满足。

  q9 K2 {- M4 @: p) O- ~( o　　有人经过我们桌，惊喜的停下来与旭打招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起来旭不是这城中人士，这倒是，如果是这城市人物，又怎么会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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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4 T' r5 T. D　　心念刚罢，却听那人与我打招呼：“哎呀，墨小姐，刚才没注意到是你。卫老可好，请代我问候他老人家呀。你与旭是旧识呀，那你一定知道他将要迎娶如花美眷一事，借此祝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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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k# b# w$ Q( _$ C　　无聊至极。

　　越自以为是优越的人，就越极尽刻薄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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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旭微皱眉，那人的女伴等得急，终于忍耐不住过来把他拉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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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g7 V2 t# e) _; i' l' i　　旭重新在我对桌坐下，一时半刻我们竟然未能说出任何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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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旭竟是一家知名集团的独生子，一直在外留学，最近才回来，只因家里帮他订了婚，不消说，自又是商场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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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I1 u2 ~" U. ^: V4 u　　我晒然，真象是偷欢呢，不知明日，城里又会有何等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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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o& [' z" {, i　　旭牢牢的看着我，明天可否见面，他说。

( z7 e% S, B" f% ~, ~6 B　　我很想说，你不用陪未婚妻？然出口却变成：你不想知道卫老是谁？

! `( |0 [# F% n5 e; A2 K　　“他人又与我何关呢？我只想找你。”他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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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Z: k. }! y　　我心底幽幽叹息。如果早认识他几年，那么一切都很简单。

! @) q4 J6 y0 u　　我静默许久，开口：“有人照顾我的生活。”我真想让彼此留个美好印象，可是不能，就象今日只消一坐，就已动了尘埃。

' m2 n+ |. @' a3 U2 ~/ b　　看不出他的表情，却听他说，“他一定不爱你，如果是爱，就不会让你圣诞夜一人度过。”

我笑，问他，你可爱你未婚妻。他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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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u: L" U4 x' p: q　　我叹：“哪有那么多爱不爱呢，这只是连续剧里赚人热泪的字眼，你日子太顺，不会明白这世界还有很多人衣食劳苦，我只是凑巧有人愿意养我，我也愿意给他养而已。”

- k) s) P- ?1 j& a　　“钱真的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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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9 D4 F" T. c6 ?# D# W　　“起码我一日三餐有人送到面前，天寒地冻时有厚衣加身。我有过三餐不济的日子，也差点沦陷到最不堪的地步，我发誓不要再回那样的日子。”我忍不住想隔桌去抚他，却硬生生的收回了手：“跟你的想像差太远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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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眼里有淡淡的心疼。我不由一悸。

% u- \4 @- L$ q& k; k　　卫一直很满意我的淡漠，那是因为我明白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 |- T) p8 O, @6 M4 J　　然对旭呢，我发觉自己竟然忍不住有丝动心。

　　旭隔桌缓缓牵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他的掌心柔软温暖，一双男人包容的手。“明天老地方，我等你。”

" T" }9 F- s) B　　我怔住。

7 q- @8 N; M- T* s- N' \' Y　　“我们是朋友呀，反正过了春节，我又要离开。就当我们各取所需，你陪我游玩，我陪你快乐，大家扯平。”

　　我还能说什么？每次一到过节就是我最寂寞的日子，而今有人送上门来，就当是一次奢侈的放纵罢。

　　三、相悦并不意味着就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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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5 y3 y  h) {6 U. }　　那段日子真的快乐。旭陪我山巅水湄地跑，有时懒了，就陪我到湖边画画。画画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的精神安慰，只是一路来都只用蓝灰二色，不象这几日，橙黄红绿，全搬上了画布。这应该都是旭的功劳。

　　我知道一定会有流言散布，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原也应该如花朵般绽开过，不该是躲在角落里慢慢凋谢。

　　旭的心情却十分开朗，分明是没有把家庭婚姻放在心上。只不过得知我的年龄后大为惊讶。大他三岁像大他十年。“人常说，女大三抱金砖呢。”他嘴里咕嗦。这会更显得他象个孩子。

# W' S+ }$ x5 L- S2 x) v1 c　　他不明了，纵然我与他同岁，我们的路途不同，心境也大不一样，他再当我同龄看待，我也无法回到过去。

　　这样不是极好，我们相见的时刻那般快乐，待到有相见不如不见时，那却是一笔涂擦了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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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那夜旭与我见面，穿得极为整齐，原来却是伴佳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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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改明儿你挑个极佳的媳妇儿回去，他们自然不会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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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不恼却是眼睛一亮，“也对，不如你做我女友，我向你求婚？”

“好呀，然后一纸婚书被你养在家里，等到甜言蜜语散尽开始互揭伤痕。”我笑，“或让闲杂人等在背后指指点点，把你我弄得生死不如，你心生悔意，一纸休书把我打回原形，错，应该说连原形都不如。”

　　“你太悲观”。

  h* O! n# Q; F* n% H- Q　　“我只是看得透。”我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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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G# u( g; J$ C　　路过花店的时候，旭看我一眼，“今天中国情人节，我应该送你玫瑰。”

　　我笑眯眯指着橙玫瑰，就它吧。

　　“合适吗？”旭犹豫不决。橙玫瑰的花语代表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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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个颜色。”我笑，“亏你还是念了这么多，那般迷信。”

. U/ c; d. ~0 N" m( u　　只是分别不过一刻，却有人打我电话，却是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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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喝得大醉，我知道他一向滴酒不沾，只是不知他为什么如此不妥。一番折腾后，我把他安置到一家酒店，看着他烂醉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我抚抚他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 n" N: j  I: U0 F5 X　　“我们一起离开吧？我喜欢你，我保证我绝不会幸负你，也绝不在意你的过去。”他拉住我的手，想必是听到了什么。这倒是，含着金匙羹出世的王子，怎受得了一时的风言风语。纵然外表看起来再成熟，心底不过仅是一个孩子。

　　我垂下眼，心底湿湿的。“以后再谈，好吗？你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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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的，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在考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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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再摇头，就算我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可他的家人呢，他们会同意吗？这等家庭，不仅讲究门当户对，还讲究着出身问题。

　　有情无情又如何？我和旭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永不交叉，只是不知哪里有了差错，才会相交，只是一别背后，又已是茫茫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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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z: K$ E% b+ m, n- E　　旭贴着我的脸是湿的，这样令人心疼的男子呀。我浑身震颤。

4 f% q: ^  K# e$ B' U3 r　　旭终于不胜酒力，沉沉睡去，天亮后，他应该对之前所事再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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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P8 Y3 w$ G( ]) X4 F+ J' i　　那样俊朗的面孔，我忍不住轻抚他的唇，柔软温暖。

; T2 ~, d# Y9 q/ b$ H9 D　　总觉他稚气，可刚才拥我入怀的，明明是个成熟男子的胸怀。我会记得，曾有个男子为我动过心。

　　四、别告诉他我伤心

　　卫不声不响的坐在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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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v) C  m) ?+ H7 F+ h2 u　　我怔怔，这不似他平日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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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的画风改了不少。”卫深湛的眼睛不眨盯着我，“想必遇到些开心的事了。”

8 ^1 N' u9 w) K8 K; k　　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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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画里云多雾多，如此却是山水相连，阳光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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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 F3 c# `4 G! J　　“你不是一直想进修吗？我前段时间联系了一所大学，如果你想的话，近日就可以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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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终是老的辣。

　　卫知道我一直最想的是什么，我一向是他最满意的情人，以后也会是。

9 v7 i# {0 g5 v8 g/ D　　“多念些书，对你总是有好处的”卫揽着我，“说不定以后出来，是我靠你了。”

　　多动听，我还能说什么。

　　路一开始就走错了，回头已太迟。

　　那短暂快乐的日子，真的如事先所料，只是短短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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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遇旭的时候，却是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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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自坐在候机厅时，没有想过有人会呼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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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F# l- R; Z: f" E　　是旭，人群里焦急寻觅我的旭，他怎么会知道我离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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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黯然躲进角落，再见，旭，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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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担心见面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可是，我怎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害了旭。出发的前一夜，我才发觉，原来卫意向投资挽救的公司是属于旭的父亲，这也是旭为什么会有一宗联姻婚姻的原因，他的家庭集团经济实际已经在没落，急需外界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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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去经年，再回程已不见旧人面，我心里隐约有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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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永远不会知道，他酒醉那夜，两人失了距离，只因我真的心动。

1 T( [% e) U8 v( m  |* m& n5 V: ]% M6 u! l　　是那夜，我掌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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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头到尾都没错，错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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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a! d$ I2 m. n. b0 t: F. R! n　　我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棵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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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oy

别偷看她的隐私，不要去猜测，在一起是缘分，离开也是缘分。

seaspir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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