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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
! ]$ y( w4 V/ v, ?0 [3 ?8 t6 i 在一幢员工宿舍的墙上看到过这么一段文字:“我要努力的把赚到的钱积攒下来,去实现我的梦想。自行车,录音机,电子琴,供弟弟读书,帮家里整修房屋”。. g2 ]$ }6 D. _$ ` Q6 A1 \
在某公司听到一个女孩对另一个女孩说这样的话:“你们工资蛮高的嘛,我来深圳这么多年,一个月还从没拿过一千块钱以上呢”。
( m! c- m! ?% i4 z 在银行听过这样的聊天:“你存多少钱啊?今年回不回家啊?”“今年不回,不过明年就可以回了,明年我就攒够二万块钱了。”“不错嘛,你有几年没回家啊?”“四年。”1 f7 Y" x, S6 e- _) N9 x' Q( u- a
这都是些发生在深圳的故事,对于许多人来说,深圳不是天堂,却留下了许多人天堂般的时光。/ P6 @( y3 D- t5 P' c7 G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徕特,身在深圳的人,都是一本书。我把我的故事写下,或求得三千烦扰,或求得恩赐的平静。
9 o% r, M* l7 ~' H& K% z 二、第一份工作, s5 p" k) B2 B* w. W
我是2000年来的深圳,这天是10月16日,日子记得很清楚,1964年的这一天,中国引爆了一颗原子弹。我有想自己会不会也可能是一颗原子弹,在深圳把它引爆?不过以当时我的心情来说也仅仅是这么想想而已。
, G' G7 Y9 S2 p9 }+ R 我刚刚经历了一次失败,在家里呆不下去,被别人和自己看的一文不值,还欠了些债。我想在深圳赚到钱,以便我还债和买一些喜欢的东西。这时候我丢掉了我的理想,只想稀里糊涂的活下去。" O' w7 {: f$ l# o
同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和怎么样在深圳赚钱,我没有很高的文凭,没有工作经验,在深圳也没有亲戚朋友,对这个城市的了解也只限于报刊杂志上的一些能令我向往的话。那些话能令我觉得,这是个创业、冒险者的天堂。我已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力,但想也许我还会有运气。上天有好生之德,活着就有希望,碰碰运气的希望。0 _. g8 T- S0 p; F- ^1 \0 s. j
就这样我来到了深圳,我必须在这生存和发展,我想,我已没有退路。我找到了一家愿意收留我的公司,有地方睡,有饭吃,有很少的钱可以拿,还有时间去了解这个城市和重新认识自己。我把每月节余的那么几十上百的金钱全用在了买书和看书方面,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听说过这句话,并且相信。我试着寻找书中金子的所在,心想,只要我勤快一点找,多少也会给我点花花吧?
5 g/ u( Q3 [+ h7 R/ j 很快的我还拥有了在深圳的第一台车,在草埔花50块钱买的自行车。它负载着我走过了深圳的许多大街小巷,特别是深圳图书馆,现在应该改为号称全国最大的少年图书馆了吧,就是荔枝公园旁的老图书馆。旁边还有个读者长廊的,很多年的书店,后来被当成违章拆了。& x1 k9 o; n5 I: @. O5 ?
那段日子,我多数的业余时间是在图书馆度过的,书城我有点不太敢去,因为那都是新书,光看不买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自然不会有当年的感觉了,在深圳久了脸皮都已不是当年的皮料了,光看不买算什么,惹我不高兴了随时义正词严或蛮不讲理的投诉到底。这类事情我经常干,移动联通电信我都挨个的投诉过,也就是现在常说的熟手。. J0 ~( [7 k! L1 v0 z/ w7 _
第一份工作的意义在于,给了我愈合伤口的时间,我重新积聚了一些斗志和力量,虽说少得可怜。后来在公司混到了小班长,有时需要当着几十号人讲几句话,我能清楚感觉自己声音颤抖,不再是读书时当着两千同学泰然演讲的自己。/ P* f' `, k' J; t! p
我开始经常怀疑自己,并悲哀自己的傻,以至被自己骗了好多年。我相信谁都可以成为原子弹,但是不是我注定了找不到打开它的钥匙,或者上帝根本就没给我准备这把钥匙?/ T) }' ^" Z5 a6 b
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接受命运的安排?或者面对和接受我的现实?我手里没有任何能助我达成目的条件,没有拿得出手的文凭、没有可以利用的工作经验、没有任何关系和背景,更可怕的是,我也许根本就没这个智慧。
) U2 v, I/ V# M; A' |* ] 马洛斯说人有多重的需求,且是分阶段性的。我连最基本的生理生存需求都没解决,为什么我会把眼光投向金字塔的顶端?有多少人能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我一定要去凑那个热闹?我一定能去凑这个热闹?
1 \: Q8 K. ^: l! z 很怀念那段生活,暗无天日同时简单易行,人只要麻木了什么日子都能过的,到今天回头想想那时的每一天同样是有滋有味的,只是我没有用心去品尝。
% Z. Z. A# Z% @" y. m$ v: E 我有了第一批朋友,很庆幸到今天我们都有了各自的一方天地,都是两手空空单枪匹马闯深圳,现如今都是一家家,一对对的开枝散叶了。才这么几年下来都有些许恍若隔世的味道。实际上我在这家公司呆的也不算长,一年刚出头吧,觉得厌倦了就离开。虽说依然懵懂,却也知呆着不动找不着方向。4 F# _6 J A p4 T
三、第二份工作
6 y# ?3 k" b8 `2 n- o2 S0 ] 我找了家房地产公司做中介,公司卡片上是写的是顾问,很是高兴,有了生平第一盒写着自己名字的印刷品——名片。刚开始到处递名片都是觉得倍有面子的事情,再想想自己有一夜暴富的可能,猛然间都有点觉得自己跨入了白领的阶层。2 u B- u! [% a
公司平时也是要求穿西服打领带的,于是乎我每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骑着自行车,从清水河到书城旁边的某幢写字楼上班。中午吃那七块八块的快餐,心疼得紧又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咱现在不是白领了么。只可惜到今天我都没有勇气说出当年的薪水,弱弱的说一下,那段日子我赚到的还真不够饭钱。# [' j# n: Q7 T8 j
观千剑方才识真器,行万里自然知路程,做事肯定是有收获的,只是有的时候有的人意识不到。那时深圳的房价那叫个贵啊,我真觉得贵,均价就七千,算算自己的工资,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奢侈,心想谁傻谁才买,老家的房子几百块还不比这大了去了。
6 }, Z& f; b& N- l1 k) k3 `9 i 不过几年后我更目瞪口呆了,原来买房的都是聪明人,倒是自己是傻瓜。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挪用个几亿公款,最多现在把房子卖了把钱还上不就得了么。后来我逐渐的明白一句话,那就是赚钱的不累,累的不赚钱。" [3 i1 o l2 e) P, J
我有点想不能,想不通的事情我通常会一直的想,记起来就想。我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咱辛辛苦苦早出晚归的,还不如某人买套房子在家里打麻将?我在想社会主义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区别,反正没事,想着玩。$ q" P4 g: B; t( o$ _" c
比如说,房地产中介、保险从业人员和传销从业人员我认为有相通的地方,都是资本主义的产物,都没有直接创造社会财物。我想一部分业务人员就是餐馆门前的拉客仔,起的也就是把客人拉到餐馆里去的作用。我想餐馆老板们也许愿意大家坐下来聊聊,所有餐馆都不雇佣拉客仔,客户进不进来吃饭,还是由客户自己去选择。好象情况还是一样滴,最主要的核心竞争力还是在于服务和质量。
7 r8 V* D6 g y2 [& i 以保险业为例,以前国内不存在使用保险顾问主动向客户推销保险的方式,后来所谓的鲶鱼友邦保险公司来了,友邦改变了游戏的规则,雇佣了大量的业务人员去主动推销保险。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增加了成本,而宏观的来说,市场却并没有因此扩大。
4 { ]. a0 m, t# V& `8 @. r; J4 x 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被认为是英雄和先哲,却没想到,你不按牌理出牌的那一天开始,别人也学会了不讲规矩。当大家都学会了不按规矩出牌,兜了个圈子我们站到了另一条起跑线上。发展到最后,贪污贿赂,偷税漏税也成了潜规则。因为不这样,你比别人高的成本决定了你竞争力的低下。
# a$ l9 r! W6 ]8 Z) r) P# H1 v 当然,站到经济和政治的角度考虑,这事情就更复杂了。技术进步提高效率的同时也造成了大量的失业人口,也就是说可能造成社会动乱。效率优先有时还必须向就业优先让步,这在历史上也是有先例的。
* l3 C: P. w7 Z2 e 跑题很严重,不过是有原因的。我开始对自己从事的职业有了疑惑,我不清楚我为这个社会创造了什么价值,我没有种出一粒粮食,如果说我为买房的人提供了服务以提高整个的社会生产效率的话,我也想不出我在哪个环节提高了生产效率。
! I, x* _+ v! Z) v+ q$ P 需要保险的人主动找保险公司买保险应该是最直接的方法,服务不好确实是因为竞争不够,但竞争过度的时候,这多出的一大堆所谓的保险精英、推销之神,是谁给了他们碗里的饭呢?好象最终还是消费者,这多出来的成本归根到底还是由消费者来出的。毫无疑问,买卖二手房以万为单位的中介费用是客户埋单的,保险精英们的幸福生活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7 R% L3 R+ S+ e& A1 } 我们需要竞争,但好象没有什么东西是万能的,竞争也不例外。资本主义制度诞生以来,技术进步令许多梦想成真。在一定范围内,资本主义让社会生产效率成倍增加,物质生活加快丰富。同时,资本主义也加剧了剥削和腐化。再说严重些,这一制度也加快了人类与自然决裂,最终结果可能是,整个世界更早的毁灭。( K3 [: @& {; O2 Y( _' b) ~
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认为自己所走的社会主义大道不是那么正确的,当我们尝试走另外一条道路的时候应该准备好付出未知的代价。只是希望能少点,和发现错误立马改正。根据我个人的生活经历,我想人也是一样的。这样说来,大到宇宙,小到个人,好象都有相通的地方。都必须遵守一定的自然规律和法则。5 K! C" [ ~: W0 A1 D4 ^: I+ y
想到哪说哪,这些东西,不是任何一个个人就能改变和解决的,跟这个世界比起来,我们任何一个人显得都那么的卑微。我们都是这个世界极为微小的一份子,是无数个偶然。虽然我们都明白世界就是由这无数的偶然构成,但都身不由已的朝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未来走去。
2 b( y! |( j6 x; w- W4 U* k8 } 回到正题,当一个人找不到对自己职业的认同,他的创造力和对工作的热忱那是显而易见的,我就是这样。我的工作状态被公司看在眼里,好听一点说,我被劝说离职。在这家公司,我工作了四个月,业绩为零,没有卖出去一套房子。$ q# Q o+ _5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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