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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文 / 花间梦里人 ! N4 H: m% |3 y* c6 B
国庆节是一个非常炎热的日子,热力十足的太阳在天地之间施虐,到处发挥着“秋老虎”的威力,W市的街道在炽热的阳光照射下,酷热可比盛夏。建筑设计院一个套间的客厅里,墙角的柜式空调长时间地运转着,发出一种类似电流声的嘶鸣,沉闷地输送着雾状的冷气,将一墙之隔的室内和室外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季节。
+ n1 t% q" q1 A; p5 z在徐徐而来的冷气之中,我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炎热,面对着液晶显示器靠窗而坐,刚刚用鼠标登陆E-MAIL,身边已经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6 n: c! t6 C5 i( {! H“起来,起来。”子杰对着可毅高兴地嚷道。. f3 C$ {9 m G2 o3 T% Q
我的朋友凯阳、许菱、子杰和可毅围在离我不远的一张茶几上玩锄大D。他们不赌钱,为了增加娱乐的刺激性,只作小小的体罚,牌分最高的两个人罚蹲。可毅在这局锄大D输了十张牌,牌分刚好超过了子杰,被子杰毫不客气地叫起来罚蹲。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很不情愿地屈起两腿蹲在椅子上。5 I* ^3 y# M! o( c! b
凯阳,185厘米的个子高而瘦,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举止言谈透露出一股逼人的才气。他原来是W市建筑设计院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在单位领导准备擢升他为设计室主任时,突然用一封辞职信和单位说拜拜,潇洒地下海去了。他那颗充满智慧的脑袋的确精细过人,不清楚他做的是什么生意,据说每个月都能准时拉一个火车皮的货物到国外赚大钱。. M/ j r! a: e% p5 M# R
许菱,凯阳的女友,邻市一家医院门诊部的内科女医生,不但人长得漂亮,医术也一点不含糊,像她这种美貌加实力的年轻女医生在那家医院非常吃香,虽然资历不是很深,但已被院方列为重点栽培对象。正是这个缘故使得她与凯阳苦苦相恋四年,把婚事一拖再拖。6 P3 t% Z, E8 H/ q( x; |4 S
子杰,二十四、五岁左右,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端正的五官刚好够得上英俊的标准。一个自诩为“情圣”的家伙,和前任女友分手后,叫嚷着非君不娶,在左手的手臂上纹了穿着丘比特之箭的双心,在右手的手臂上纹了王妮(王是他的姓氏,妮是他女友的名字)两个字。他的圣女我见过,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女的就比她的相貌和修养强数倍,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迷恋?7 s9 t M/ ]( a) o: B9 G
可毅,我的准男朋友。为什么是“准”?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认为他是我的男朋友,只属于允许在身边出入次数最多的异性朋友。身材均匀的可毅什么都好,就是长相不够帅气,如果当初没有在他宿舍的书桌上发现他画的一幅枫叶,可能早就把他给否决了。那是一张随手而画的枫叶,简洁几笔极有神韵,从这一点看,使我觉得他很不简单,有着非一般的艺术功底,想必日后在设计方面会有一定的作为。就这样,我模棱两可地将他“保留”下来,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遇到条件比他更好的立刻把他换掉。我心里怎么想的,可毅也不在乎,“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我的身边悠转了近两年,我没能把他换掉,他也最终没有获得升级。
9 H2 W, @ }. j4 e% D我,李梦儿,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人最看不清楚的是自己,最不了解的也是自己。我对着镜子照了大半天,也没能给自己找到贴切的形容词,有头有脸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人类女性一个。有人说我特像某部电视连续剧里的女主角,不但相貌相近连性格也相似。遗憾的是我没有看过这部片子,更不知道这位女主角是何许人,只认准了一个道理,像谁不打紧,关键还得像自己。. `- a: H U4 A9 F& D u' V. q
凯阳、子杰、可毅都姓王,同在设计室工作,被圈内人士称之为“三王”。据说他们的关系很铁,到底铁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出个所以言来,只知道在我认识可毅之前,他们已经非常要好。每逢节假日,“三王”都习惯聚集在一起找乐子,今天更是不例外,带上各自的女友在可毅的客厅里玩锄大D。4 y4 F3 p1 l1 S
我听他们说话的当儿,E-MAIL已经打开,一只淡蓝色的贺卡跳了出来,立即占据了整个显示器。好可爱的一张贺卡,上面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在水里游,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一串串的水泡泡:偶爱做梦,西西……* H) ]" ^) h$ C ?7 Z- _" ~( e- X
我忍俊不禁:“呵呵……”
7 V" x% r. B$ l子杰听到我的笑声,好奇地问道:“梦儿,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 X9 F6 T; n1 N7 ~' }6 L
我笑着答道:“一位网友发来的Q版贺卡,非常有趣。”
9 D- h1 W; }/ a4 Y+ O5 i& J子杰的目光立即往显示器上瞟了一眼,发现那条游来游去的鱼儿,“扑哧”笑出声来,说道:“你整天就知道做白日梦,你的网友真是太了解你了。”
; X. ~* T. g, `/ b9 X! R5 H我反诘道:“爱做梦有什么不好?”
: U% \* I7 U" r, d8 r# x4 D) r“我没说不好,是觉得有点可惜。”子杰收敛了笑容,将手中的牌摆叠成好看的扇形,大概是觉得很满意,有点兴奋地拈起手指在牌面上弹了几下,继续对我说:“你应该利用这个黄金周去旅游,窝在家里上网是一种浪费,简直是虚度时日。”+ H0 J# W' |! R9 `0 r
“本来打算跟旅游团去北京看看故宫和香山红叶,可是……”我用一只胳膊支在可毅的椅背上,托着自己的腮边说:“后来想了想,一个人跟团旅游没什么意思,所以不去了。”# {0 ~: y* c2 |: t
“一个人跟团去旅游怎么可能有意思?你叫可毅陪你去嘛。”# K: \4 O) @" F
子杰的话没错,我也不是没想过让可毅陪我去旅游,但是可毅常常要在节假日加班,什么旅游计划全没了。北京的长城故宫,西安的黄陵,西藏的布达拉宫,桂林的漓江风光,海南岛的天涯海角和鹿回头……他曾经说过利用节假日陪我一块去玩,结果一个地方也没能去。我叹了一口气说:“可毅假期加班,没有时间陪我去。” V+ @& g: ]) g v
子杰同情地点点头:“我们最近在搞项目,节假日不能正常休息。不过现在香山的枫叶还没红,枫叶满山红的时候再去更美。”. Z/ }$ A. C3 \" _* k, ?
“到时候再说吧。”我无精打采地说:“认识你们这么久,很少看到你们的节假日正常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盼头。”
- a- T$ F! A( A0 S4 y0 O0 K“五张方块。”( ~& w5 ]% Z/ t& J W1 g
这时,许菱把五张方块摆在桌面上。凯阳做了个“PASS”的手势,可毅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子杰低头看着手中的牌,没有什么表示。
* Z2 m5 x& V1 _, m' I0 k$ `- n+ h许菱问道:“子杰,方块大吗?”) [% V. G" O& U
“大?怎么可能?”子杰看了看凯阳和可毅:“你们两个不能大吗?”
( G. v: A7 w! ^1 ?) m% |( D7 O手中的牌都太烂,凯阳和可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C' o% c) Z. d0 k9 ~9 _
“这盘牌我赢定了,你们等着算记分吧。”子杰霍地站了起来,右手利落地抽出五张牌用力摔在桌面上,然后又是两张Q。
" r5 h3 d& \+ T$ ]“梅花没人能大吧?一对Q!哈哈……可毅九张,凯阳十一张,许菱两张。”
2 N: x7 J7 v) c2 G- L) i) ]蹲在椅子上的可毅和凯阳又相互看了看,把牌扔在桌子上。凯阳用一种凄切的声音说:“我最大就一张黑桃K,没被抓52张算是好的。”
$ w: G" G2 i, R可毅接口说:“我的牌比你的牌也好不了多少。”3 ]0 a- i `+ k/ m2 `4 K7 L
“子杰的牌运怎么突然间旺起来了?值得怀疑。”许菱怕子杰出老千,伸手翻了翻子杰的牌,确认那是五张梅花和一对Q,这才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拿起笔算牌分。
t5 H/ y; J' w+ I; [. w# v子杰刚想洗牌,可毅已经把桌上的牌拢在一起说:“我洗牌,把牌运转一转,这两局的牌太烂了。”- V9 E' m, s$ K8 j
本来按照规矩是赢家洗牌,但是可毅已经抢先一步,子杰也没有和他抢,只是耸耸肩膀说:“随便你。你无论怎么洗牌,牌运都好不起来。”3 m# m( L' r0 Q2 z J$ z
可毅在洗牌,子杰无事可干,大概想起和我刚才的对话,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故宫?梦儿好像很喜欢看古迹啊……”& N) a% h: c+ B2 |
我说:“我喜欢看古迹,特别喜欢看历史的遗迹,看一个王朝的兴盛与衰败,也喜欢领略不同地方和民族的风土人情。”
$ F9 \" G- u8 S9 t! L. x! c! `子杰说:“看古迹?不就看古迹吗?还值得你费那么大的心思。我说看古迹不用跑那么远的地方,可毅的家乡王镇就有,从市里到王镇才20公里的路程。”
/ d0 [5 g7 h( {3 M$ ?“王镇有什么古迹?”
$ p" o6 D G- ^- N( C# v' l“王镇是有名的商业古镇,里面的木刻堪称一绝,值得一看。”- j2 Z0 }4 m+ u7 L
“木刻?那是什么东西?”9 G8 D* U# O6 d# Q* r
“一种民间的雕刻,专门刻在木制的门匾、横梁上。”
- ]7 V# b$ ] Q! `! v2 a我听了子杰的话顿时来了兴趣,但是马上又想到子杰老喜欢说假话骗我,不相信地说:“你骗我吧?”: K6 Y) c9 ^( j! z
子杰立即竖起两根指头发誓说:“骗你是小狗,不信你可以问可毅。”0 o- D9 |1 K# l0 `/ r
“哎!”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可毅的背部说:“可毅,子杰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 j0 ~$ _/ J3 P2 N可毅正蹲椅子上发牌,他的手指又长又细十分灵活,发起牌来十分快捷。他正在专心发牌,听到我的问话,手上猛地顿了一下:“什么我没有说过?”$ z6 O7 s# n+ a9 |0 Q) g
“关于王镇有木刻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7 U# ?4 w9 s, q1 R* f“有是有,一些比较古老的建筑里面有木刻,无非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民间艺术,比起那些大景致大工匠的手笔根本不算什么,何况那些建筑曾受到毁灭性破坏,仅存的破旧不堪,没什么好看的。”
! c3 w8 q$ X, C. w" a: W子杰把可毅分发给他的牌抓在手里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古色古香的民间艺术很有看头,而且郊外空气新鲜,就当去呼吸一次新鲜空气也蛮不错的。”
4 M4 E& B; y, g2 B“子杰,你说的怎么和我想的一样?”我突然悟到子杰学我说话,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时尚》杂志朝他头上扔去。
$ W+ T: ~( \! D) o/ E! L3 H% a“打不着,打不着,嘿嘿嘿……”子杰低头躲过杂志的攻击后发出一阵奸笑,蹲在椅子上使劲地扭动着腰臀,洋洋得意地说:“跟梦儿认识的时间可不短,你的性情我还不了解?”4 @' N: ]2 m# y' Y) B5 q
子杰只顾和我逗着玩,忘了出牌。凯阳今天牌运极差,连连输牌被罚蹲,蹲得两腿发麻,看到子杰和我打闹半天没出一张牌,心情更加烦躁,从椅子上站起来,使劲地拍了几下发麻的两脚,不耐烦地催促子杰道:“我说老儿童,你别顾着和梦儿说话,快点出牌好不好?”! A8 @3 `) L, D3 y7 d( ]5 }+ ]1 o0 V
子杰的个头在“三王”当中最低,年纪最小,加上长了一副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经常被凯阳戏称为儿童或者小朋友,他已是非常不满,现在凯阳又在儿童前面加一个“老”字,对这个称呼更加反感。他嗔怒地板起娃娃脸,大声责问凯阳:“什么老儿童?你说清楚一点谁是老儿童?”9 \- l% n! L$ f+ o% F0 o
“我们当中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面对子杰的责问,凯阳阴声怪气地说:“你的牌分已经累计七十多分,许菱才十七、八分。在磨磨蹭蹭的,等许菱累计一百分的时候,你恐怕累计六七百分,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影响娶媳妇。”
, t0 X- [+ l7 g0 k( ]! l( P) c“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凯阳的话,笑问道:“打牌输六七百分很正常,怎么会影响娶媳妇?”2 o. U3 F3 ]6 B- \- x$ G
“一位六七百岁的老儿童,非妖则怪。”凯阳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起来:“不受嫌弃才怪。”
+ z; u2 Z0 I+ ^% B' ]5 v/ w' k凯阳的想象力如此丰富,我忍不住拍案大笑:“呵呵……”
0 N: V; t$ \7 E% u: Z5 s. _% l子杰听到凯阳这般讥笑自己,顿时两眼一瞪,眉毛一竖,毫不示弱地说:“也不知道是谁从早上一直蹲到现在,全市的发动机可以移到这里来。”: H0 X2 J4 @- R6 v8 d. f
凯阳看到子杰着急,继续逗他玩,叫道:“老儿童,老儿童,六七百岁的老儿童……”6 {# F9 O! Q) R8 [+ `" t2 [
“发动机,发动机……”6 l& r/ H) ~4 C. {6 }* W* N
“老儿童,老儿童……”
\ w2 ^" m8 n" g6 c) ~/ K“发动机,发动机……”
, b, z" T9 Y* y9 O“你们两个大男人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个没完没了,这牌可怎么打下去?”看到子杰和凯阳吵个脸红耳赤,这盘牌的大赢家许菱把手中的牌轻盈地往桌面一放:“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谁也别吵”
' z$ C2 r" e4 _4 ^5 U“许菱,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和凯阳闹着玩。”子杰看到许菱把牌放在桌面上,立即停止和凯阳的争吵,迅速地把牌推到许菱面前,说道:“快把你的牌收好,马上出牌,马上出牌。”5 T, A; Y0 h( }/ M: y( G o. V2 H
“我没有生气,是不想玩了。锄大D玩了一个上午,老赢你们也没意思,放你们一马咯。”
% k/ _* A$ w* V: f“凯阳蹲了一个上午了,你心痛他了?”
1 N% @2 ?/ G) X! E% S8 a“随便你怎么说。”
& \) Z" o; w% ~5 K& _$ g" E i许菱的气质优雅,身材极好,随便一件合身得体的衣服套在身上,便能显露出修长迷人的女性身段和非凡的修养。她乐意做老好人,可毅也蹲累了,听她这么一说立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举起双手说:“我赞同。”
3 g1 `. X4 x; I" |9 p: ^子杰看到大家都不想玩了,愁眉苦脸地说:“才十点多钟就不玩,多没意思。”# z7 v* H6 V& u1 y
我们都没有吭声。子杰以前没有和女友分手,我们总是六影成三对,现在只有他孤单只影,如果我们不陪他消磨时间的话,他的日子一定很难熬。
1 p! ~# T% `" h) g/ I子杰无聊地用手将桌面上的纸牌翻弄得“啪啪”作响,说道:“那剩下来的时间我们做什么?不玩锄大D,多找几副牌来玩拖拉机好不好?”
" D0 Q( f* {7 k) K子杰的话声刚落,许菱立即反对说:“拖拉机不好玩,我们那边的规矩和你们这边的不相同,而且牌太多拿着手特累。如果还打牌的话,我宁可继续玩锄大D。”
3 l, d, o; a" o8 @* X4 o“算了,算了,大家玩了这么久早玩腻了。我们换个节目好了。不过……”子杰伏在桌面上说:“还有什么节目可以打发时间?我想不出来了。”8 L- ?) d+ M6 s2 E% v
“我们一起去王镇看古建筑好不好?”我不失时机地提议说。
+ s, {' c+ `0 K+ G; w% J刚才子杰有王镇有木刻的话引起我浓厚的兴趣,早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王镇离W市只有20公里,顶多十来分钟的车程,半天就能一个来回。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不要老是窝在家里,到外面走走吧。去王镇所费时间不多,既可以去郊外呼吸新鲜空气,又可以欣赏民间艺术,何乐而不为?”% S6 V1 n4 ^: @9 M& A3 G" g3 m. {
“我和许菱说好了等一下逛家私商场,我们就不去了。”凯阳伸出修长结实的手臂,亲昵地挽住许菱的腰肢,歉意地冲我微笑着。他和许菱在市区的花园住宅里买了一套价值80多万的房子,首期付了60万,现在不停地往里面添东西,估计是准备结婚。
9 S1 E" M+ l6 D1 u3 k7 d( I2 S许菱则说:“梦儿,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热了,外面的气温少说有三十五度,现在临近中午更热,我看你们也别去了,王镇离这里不远,什么时候想去还不方便,找个凉快的日子再去好了。”
- L8 D% `" E& \& h# o- u3 ]! s“我还是想去。”我说。许菱的工作忙,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可不能为了自己的玩兴坏了他们的大事。无法指望他们了,我将目光移到子杰身上:“子杰,你呢?”$ P# d' s0 G V0 @8 s; R+ l
“我?凯阳和许菱不去,我才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子杰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与其做你们的电灯,不如等我的妮去,说不定还能重温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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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2 e; `- t0 A) b2 {“你的妮?还你的妮?她早挽着别人的手跑了。”我两眼一翻,白了子杰一眼说,“你省省吧,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好。”( b& ]* |$ f5 n% J2 _& y9 p0 o! S/ O
许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搭腔说:“那女孩和你一点不般配,看你们分手了才这么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重新找一个吧,现在满大街都是美女,还愁没有女朋友?”
" D% @. v4 f6 N“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总觉得她好。”子杰对分手的女友念念不忘,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瘫软在椅子上,愁苦地说:“我到底哪点不好,用心追她还是得不到?”
. w: Q4 @" `1 j我对子杰的情感非常不理解,忍不住说:“那个女孩有什么好?要品位没有品位,要相貌没有相貌,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爱她?既然已经分手了,还想什么想?许菱姐不也说了,再找一个呗。”4 m5 k& S/ G* E5 u" B' y8 P
“她既不是什么才女,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更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就算你们看她一文不值,她在我心目中也是最好的。”子杰嘀咕着说,“只要她一天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 K7 n t, O: f% N我说:“你怎么非得到了黄河才死心,见了棺材才落泪?”& d: @8 h; w7 g4 G& k
“就算是我前辈子我欠她的,今生来还她。”6 Q# |! q" S+ q& a' Z/ i
“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直没有吭声的凯阳突然发话,对我们说:“由他吧,这小子没救了。”% w; h/ Z8 [3 B c* M
子杰满眼感激地看着凯阳,说:“还是凯阳了解我。”" I$ `. K f) N( A
这两个人的友情太有趣了,刚才还吵个没完,现在又惜惜相怜了,真拿他们没办法。费了半天口舌,我还没有达到去王镇的目的,嘴巴一撇,不满地说:“说来说去你们都不愿意陪我去王镇。”7 ~, e6 W* z8 L$ `' z/ g; C
子杰说:“还有可毅呀。我们不去,可毅陪你去不就行了?”
# g9 M. l4 t' _" b: ~' l我说:“你们都不去,只有我和可毅两个人去,太没道理了吧?”# z8 b, I9 {( h) s* u; {. n
“是你没道理吧?为什么不能和可毅两个人去?双程所费时间不多,下午还能赶回来吃烛光晚餐。”子杰说到这里,两手拢在胸前,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无限向往的样子说:“这样多浪漫……”
2 M2 w1 |) X4 ?( ?1 ~0 G“不去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被子杰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孔微微发热,但是又不甘心去王镇的计划就这样搁浅,只好将目光转向可毅,对他说:“可毅,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说怎么办嘛,去还是不去?”) n U" s& a+ T& ~
“去,怎么不去!”可毅还没有回答,那三个家伙朝着可毅挤鼻子弄眼睛,异口同声说。
* c- T+ i! r7 ]9 f, L我气得真想踹他们一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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