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为老男人白白耗费2年青春》

胖子 · 发表于 2008-3-3 12:15

　姓名：乔雪

　　年龄：33岁

　　职业：公司职员

　　认识乔不是什么难事，她经常出现在各种公众场合，常是场中风头最健的人物，她相貌中上，身材高挑，打扮时尚，性格开朗幽默，才貌双全，认识乔的男人女人都喜欢她。

　　乔生活中没有什么隐私，她是那种大事小事都愿意跟一大群狐朋狗友交流的女性，她的几次恋爱，朋友们都知道，还争先恐后为她出谋划策，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乔表面洒脱，骨子里可是个特别有主意的女人，否则她怎么会拖到年过三十还没嫁人，而如此优秀的她本该是这个圈里最先嫁人的女孩子。

　　对于我诸如此类的问题乔非常愿意详尽地向我陈述，乔愿意说自己的故事。

　　听乔一口清脆利落的京片子谈笑风生，你会忘记她是在讲述自己的悲欢离合，而只是一段段人生苦涩或美好的片段。

　　最想结婚是高中那会儿，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吧，到高考前，什么理想雄心壮志都没有啦，就想赶紧嫁人，赶紧生个可爱的小baby，那会儿梦里都是小孩子，特别漂亮，喜欢的心疼噢，后来就没那么喜欢小孩子了。

　　至于嫁什么样的人倒没有多想，虽然也有偶像，也追星，那也就是放在那儿是个念想儿吧，嫁人的事儿和那没关系。白马王子的梦从幼儿园开始，到初中就结束了，高中女生是很实际的，比初中大学都实际，说到底可能都是高考给闹的。

　　初恋是在高中，高中女生都在谈恋爱，主要是因为寂寞，到了高中那种非常纯朴的友谊没有了，高中生既有孩子的嫉妒心，又有成年人的算计和冷漠，人与人之间非常隔阂，我们那个学校也不是什么重点，同学素质挺差的，我基本上没有女生朋友，三年枯燥的学习生活实在难熬，没有个伴儿多半是熬不过去的，就这么着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了。

　　初恋不是没有令人心动的美好东西，只是留在记忆里的多半是生涩的傻乎乎的自己和对方，也说过一辈子在一起，没有对方活着没意思啊，说了很多很多傻话，但心里却模糊地知道，那个人不是他，为什么，也说不上，好像那种情况下，也没有选择，两人在一起，是因为没有别人。

　　大学我留在北京，他考到外地，我们很自然就断了，后来他结婚我去参加他的婚礼，那么多年没见，他还是老样子，还那么傻乎乎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平衡，和他分手一点也不后悔，也不羡慕那个比我漂亮一点点的新娘子。

　　大学就自由多了，选择机会也多了，当然，人也成熟了，有个性了，对自己要什么开始有了一点主意，高中三年就跟一个男生在一起，大学四年跟好几个男生拍拖，也不是特别认真的那种，就是在一起玩儿，大家有一点感觉，后来又没有了，然后重新开始。

　　可能跟大学气氛有关系吧，虽然女生在一起谈论最多的仍是婚姻老公和孩子，但那种对浪漫爱情的向往却在我们二十来岁时变得特别强烈。我的大学时代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时最流行的口号是跟着感觉走，潇洒走一回，不求白头偕老只求曾经拥有；那时候真的好想好想轰轰烈烈爱一场，那几年是想爱情想得心疼，孩子什么的一点也不想了。奇怪吧，花季雨季时我们像个实际的小媳妇，年纪大了我们倒变得想入非非，当然，这与少女时代的追星无关，大学时代那些所谓明星大腕我们基本上是谁也不份儿(服)，逮谁灭谁，唱歌的中国人只有罗大佑我们认，那也只是他的歌，和人没有关系。现在想起来，大学时代对爱情的极端渴求，不是针对某个人，就是那种青春期进入高潮阶段的情感需求，好像一辈子没有经过那么一场伤筋动骨的爱情重创，这辈子就不完整，这辈子就妄为女人。

　　越是向往浪漫入骨的伟大爱情，越是遭遇平庸，大四时忙着找工作，和当时的男友就算定下来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爱情，只是两个人在一起还算舒服。我们分手过，各自发展，找我们生命中的另一半，可到头来还是我们在一起。

　　毕业后头几年我在公司上班，朝九晚五的生活逐渐磨平我那些浪漫的东西，我变得实际，说到底我本来也是一个实际的人。

　　我男友不是北京人，他租了套房子，我经常在他那里过夜。我们同居了，开始瞒着我父母，后来他们觉得我们终究会在一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同居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大学刚毕业那几年根本不适应社会，无论在哪儿工作都特别不顺心，一年内换好几家公司，不是人家炒我就是我炒人家，真正的朋友也没交几个，经常来往的仍是学校同学，从初中到大学，大学同学来往更多一些，但同学到底是同学，再热闹的聚会也有散的时候，那时候就剩下我和我男友，我们相依偎着走在夜间无人的大街上，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很干净，现在想起来，心里也会软软的，眼睛都会湿润起来。

　　还有在床上的感觉也很好啊，不是说有什么特别刺激惊喜的，就是特别温暖，特别有安全感，那时候下了班就想回家，就想回到那张大床上，两个人相依相偎，不管外面正在刮风下雨，哪怕下刀子也跟我们无关啊，最喜欢听北京冬天的风在窗外嘶叫，那么近，可一点也没有威胁，那时候觉得整个世界就我们俩，好像幸福也就是如此了吧。

　　25岁时几乎就结婚了。老人们说女孩子24岁是一个坎，24岁是女孩子生理时钟敲响的第一声，提醒我们正在走过我们的颠峰。

　　24岁时我们决定结婚，那时候我们已经同居两三年了，一个挺微妙的时间段，有一点疲惫了，双方好象都不太想打破局面，都有一点怕，怕什么也不知道，总之，有一点惰性，不想改变。最开始那种美好感觉也在淡去，随着对社会和工作的适应，随着朋友的增多，家变得有一点单调和枯燥，我们都忙，都有大量应酬，都有不回家的时候，总之，我们长大了，不再像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相依为命了。

　　到这个时候我们其实对对方都有许多不满，相处时间越长，不协调之处比协调之处就越多，其实到我们决定结婚时，我们的激情已经磨得差不多了。我们都觉得要么结婚，要么分手，二者只能择一.我们都没有更佳的对象，结婚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决定结婚后，心里一下子就添堵了，既有一点不甘心，还有一点不安，有时睡着都会惊醒，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看着身边沉睡的人，心想这一辈子就是他了，值吗？行吗？能走到头吗？关键是，走到头有意思吗？如果现在都觉得意思不大，还有几十年要走哪，想着心里就乱成一团麻。

　　我男友倒无所谓，男人好像就是这样，感情和婚姻是分开的，不是都说吗——男人一定不会娶最爱的女人，嫁给他的一定不是他最爱的，男人的适应频道比较宽，和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结婚啊，过日子呗。可女人就不一样吧，女人对婚姻寄托的东西是很多的:爱情，安全感(包括精神物质)，快乐一个也不能少。

　　就这样，订婚一年后，我和我男友顺理成章筹备婚礼，可我们都没有热情。也许是因为我没有热情，影响了我男友，我想他是愿意娶我的吧，我是他能娶到的最好老婆(我一直这么想，可能是自我安慰？)。

　　婚礼就要举行了，双方亲属都通知了，我那几夜却一夜夜失眠，女友说我是婚前恐惧症，有时候也觉得自己麻烦，一闭眼嫁了得了，想那么多干嘛，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一想就觉得特别委曲。我突然意识到我才25岁，现在，我33岁了，看25岁的女孩会觉得她们很小，可我25岁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小，就觉得应该结婚，是结婚的年纪，好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可那几个晚上，我觉得我还小，我还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呢，我认识谁啊我，我干嘛这么急三五四地把自己嫁出去啊。

　　我不敢对我男友说，我怕他杀了我，有一句心里话打死我也不敢跟他说，就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的真命天子可能不是他，可能会有什么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在等我呢。

　　可我的情绪是摆在那的，他不能不问我为什么，他一问我就说，我不会撒谎啊。我可是万万没想到，我这么一说，他好象倒被解脱了，原来他也不那么想结婚，原来想结婚的是我，是我一天到晚闹腾着要结婚，要孩子，要家，他的事业刚起步，实在不想那么早成家，要孩子什么的。他说他同学没有一个要结婚的，就他早婚(早什么早，都27了)，在同学朋友面前他挺没面子的。

　　一听他这么说我倒气了，娶我这么一个优秀女子，又能挣钱(不比他少，偶尔还比他多，)又有品味，既高雅，还不爱乱花钱……是他三生修来的福份啊，还没面子！我一气就说如期举行婚礼，非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臭小子们长长见识。

　　气话归气话，心里是知道，这个婚不该结，对他对已都有一点勉强。

　　就这么着没结成婚。当然两人还是男女朋友，还同居，但那味道就更淡了一些，后来我到南方分公司工作半年，分开后我们联系一下子就少了，完全不像情侣那种一天几个电话，打电话对我们双方都更像一种责任，就像老公出差一定要给老婆打电话一样，还得找话说，有时候一忙就会把打电话这事给忘了，想起来赶紧打回来，对方却不那么在乎，我们的关系就那样了，只剩下了形式，只是谁也不愿意当那斩断联系的刽子手。

　有一天还是那样，应该联系的时候忘了，想起来赶紧打回来，时间挺晚了，接电话的却是嗲嗲的女孩声音，凭感觉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当时气不是气别的，是气这女孩可能睡我床，用我碗，总之是享用我经常拥有的一切权力，这么一想就气昏了头，在电话里大骂他，能想到的损人的词骂遍了，一点也不给自己留后路。放下电话又非常伤心，当真是失恋的感觉，虽然心里明白这份感情其实是到头了，但这么着结束还是太窝囊，怎么着也得咱找个英俊的帅哥甩他呀……

　　我们分手了，我取走我放在他家的东西，他不在家，刻意避开了，不在好，要在，我会哭，会舍不得，可能哭着哭着会留下，不走，继续这没什么希望的同居日子。可看着住了三四年的房子，心里还是很痛，还是大哭一场，把他家搞得乱七八糟的，像足了一个失恋的女子。

　　然后不再跟他联系，谁的电话也不接,一天到晚失魂落魄，乱吃一气，真像被甩了的弃妇。其实是一种熟悉生活被突然中止的青春期神经紊乱，我难过不仅是因为这段情感的结束，要难过的东西很多，说不清，总之，是难过的不行，可这跟我前男友没多少关系，他听人说我特作贱自己，也后悔的不得了，托人带话要和好，我们见了一面，开始还真有一点劫后重生的感觉，差一点就重新爱上他，但几天后，现什么都没变，是那个旧的链条中断了那么一下，一旦重新接下，一切还是原样，几乎立刻就掉回到从前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中。这一次是非常理性地意识到，我们的关系真正到头了。然后非常客气和理性的分手，成了不怎么来往的朋友。

　　元气恢复起来挺慢的，但这时候反倒更相信爱情了，相信前男友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是因为没有真正的爱情，因为他不是真命天子，如果是，我会毫不犹豫，只要我的王子向我求婚，我会在十秒钟内妆都不化立马嫁给他，只是这个真命天子藏在哪儿呢？

　　和前男友分手后陆陆续续和几个男孩来往过，都是有始无终，因为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觉，稀里糊涂就过去了。还是想有爱情，好像随着年纪增大，感情经历的增多，更相信爱情，更希望爱情。也许是因为体验爱情的时间留给我们的是越来越少了吧，太希望在还年轻的时候，还有激情的时候体验到那所谓真正的爱情。

　　和男友分手一年后，认识了安迪，他当然不叫安迪，只是比较喜欢安迪加西亚(美国电影明星)的那种感觉，就叫他安迪吧。我说安迪加西亚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

　　一向喜欢帅气的男孩，谁不喜欢？可帅分级别的，一般少男的帅就有那么点做作，扮酷吧，真正的男人的帅就像安迪，是成熟，是成功，是经历，是智慧，总之是那种高智商的类别融合，有天生也有后天。

　　他大概大我十岁，是我猜的，看相貌看不出，他是那种变化非常小的男人，相信过十年，我成黄脸婆了，他也还这样，自信而智慧的男人就这样，永远都不会老，60岁也会很迷人。

　　听说他有过婚史，他没有对我说过，别人说的，据说相当漂亮。不管他有没有过婚史，他一看就是一个有经历的男人，在我27岁的时候，我自己就是一个有经历的女人，而且越来越不喜欢单纯的男人；我相信过了27岁还非常单纯的人，无论男女，智商一定有问题，那不叫单纯，叫弱智。在我27岁的时候对男人的外在条件其实已经不那么看重，聪明与否智商高低是我观察男性首项指标，一个弱智的男人再漂亮也味同嚼蜡吧。当然，一个聪明又漂亮的男人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断没有不欣然接受的道理。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不下百遍，结论是，我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有过开始，包括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结束，即使现在，我们正式分手三年，我相信，如果他约我，我仍会忘记一切奔向他，他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如果这就是爱，它真的很无情，很摧残人。这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感情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我们认识了相当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也就是一般朋友，主要是我没往那上面想，他那么有魅力，跟他在一起，我只会自卑，不会想到别的。

　　有一天，偶然机会，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然后就是打电话，开始是我给他打，试探性的，他接我电话，似乎没有什么不耐烦，我们海阔天空乱聊，主要是我说，可他是个那么好的听众，我说什么他都会附合，认真地笑，让你觉得你一点也不比他傻。然后他说，一说就把我震住，他经历和我以往结交的男孩子那么不一样，不一样是当然的，从前那些都是男孩，和我年龄相仿，经历相仿，最远去过广州，上海，最了不起的经历是失恋；安迪在欧洲住过五年！还去过南斯拉夫，正打仗的时候！还去过中东、以色列、包括伊拉克。安迪经历过的惊险经历海了去了，见过的死人比我一辈子见过的老外都多。后来就跟他到他的朋友圈子里，那叫一个伤自尊啊，咱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跟些见多识广的家伙们在一起，简直就是文盲。但安迪就是这点好，尊重女性，一点也不觉得你比他少什么，跟他在一起，就是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明明他是居高临下，可你不觉得，你还以为跟他一般高。

　　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不是不知道我，我算有经历的人啦，对什么样的男人有什么样的感觉我一清二楚，我不知道的是安迪。

　　他待我很好，说像小妹妹有一点酸，那感觉介于妹妹和朋友之间，无话不谈，但绝不涉及真正的内心，在一起，也非常自然，没有那种脸红啊，坐立不安啊，性吸引啊，主要是安迪没有，他要有一点不自在，有一点性暗示，我立刻就有坐在火山上的感觉，但他没有。

　　我们交往了三个月，竟然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更别说上床！

　　我们经常会出现好莱坞电影中男女在一起的场景：身体距离很近，能感觉到彼此心跳，嗅到彼此呼吸，我微闭上眼，热血涌到头上，整个人都是昏的，然后是那个我等待了几个世纪之久的长长热吻……，然后我睁开眼，原来全是自己想像，他根本就冷静如初，淡淡地友爱地有距离地看着我…他根本就不爱我……

　　不爱我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为什么接我电话，为什么约我玩，为什么不记时间不记忙累，陪我，多晚都不生气。

　　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

　　女友猜他可能是性取向有问题，可能是同性恋。

　　没法证实，就像没法证实他到底爱不爱我一样。

　　女友看着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儿，当面挑明，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我们乔小姐大好青春年代啊。

　　我不敢。

　　我怕他说不爱我，连朋友也没得可做。

　　还是这么熬着吧，反正我爱他，只要看见他，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会快乐。他一招唤我，我就小鸟般飞奔而去，和他在一起，我就这么贱。

　　有一个晚上，我们去一个朋友家，聚会结束后已经是半夜，我们被主人留下，主人想当然地把我们安排在一间屋里，我那叫一个心情激动。

　　我睡不着，他也睡不着，我不敢动，他根本不动。就这样，我们睁着眼睛在一间屋里呆了大半夜，一句话没说。

那之后我真有一点死心了，不想理他了，开始约会别的同龄男孩子。

　　经历过什么样的人和事你才能体会“曾经沧海”？

　　没有人能取代安迪，至少这些同龄男孩子不行，他们太嫩，太浅薄，太无趣，太笨。

　　他来找我，真像美国电影，人来人往中，优雅地站在你面前，什么背景全都消失，他像阳光一样刺你的眼睛生痛，然后你什么也不顾，向他飞奔而去，抱住他，不管他愿不愿意，吻他，撕他，打他……然后晕眩着揪他上床……

　　全是想像啊。

　　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那么做，现在想起来，如果真那么做了，可能也就在一起了，直到今天，还认为安迪跟我配，我们在一起至少不会不快乐，至于能否白头偕老，连上帝都没法保证。

　　总之，和安迪关系就是这样，你近了，就成了朋友，你气得不理他了，他又会以一种非常暧昧的方式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比如你的生日，一定会记着送你一份只有情人才会送的礼物。

　　那一年的情人节，安迪不在北京，有一点庆幸，否则，如果情人节没有收到他的任何表示，会非常难过。

　　可到晚上，这一天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收到安迪的电话，外地打来的。

　　声音非常柔和非常温暖，你没法不被感动，没法不流泪，虽然，情人节过后你仍然不敢说他就是你的情人。但你还是幸福地愉快地哭泣着，直到情人节结束……

　　女友分析安迪的心态，他一定喜欢我，没有一个男人闲到搭那么多时间在一个女孩身上，但他怕负责任，主要是怕婚姻，像我这样一个从开始就明确想要婚姻的女孩既吸引他，又让他害怕，如果我摆明了不在乎，也许我们早就是情人了。女友说我是要情人，还是要丈夫，是决定我和安迪关系的先决条件。

　　这算什么条件，爱一个男人不就是要跟他终身厮守吗，不就是要结婚吗，要玩一玩，干嘛找他？玩够了，怎么办？

　　再次到一起，就有一点急的感觉了，安迪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会不明白？

　　我也不是一个笨人啊，我要笨一点，也许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是这样。

　　某个相思的夜晚，理直气壮地打过电话，准备一晚上的长聊。

　　安迪的声音突然变得奇怪，不，不是冷淡，当然更没有不礼貌或者其它什么，但就是不一样了，一种距离一下子就提醒你，一下子将你们的关系拉到普通朋友范围之内，这就是聪明人和聪明人的玩法，不经意间就打击了你，让你哭都不知道为什么哭。

　　讪讪地放下电话，骂了自己半夜。发誓再给此人主动打电话，断自己的手！

　　心里却在等他的电话，就像以往，过半个夜，在你忘记他的时候，他悄然出现，一样的温暖如初，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没有他的电话，就像人间蒸发。

　　几次拿起电话，一想起他冷冰冰的声音就气绥。

　再见他却是两个月后，淡淡的，忽然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特别陌生，几天前还滔不绝无话不说的一个人儿，怎么突然间就一句话也没有了？一下子就懂了，爱一定是有呼应的，你爱他的时候一定是他在用某种信号传达给你他的感觉，当他不再爱你的时候，那种呼应停止了，你觉得不再认识他，他仍然漂亮帅气，但却成了画中人，再迷人也与你无关……

　　就这样结束了。不知道有没有过开始。为了这个人，我白耗了两年时间。爱他不后悔，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一想到回答可能是否定的就要疯掉。

　　30岁那年最恐怖，用那些婚姻理论家的话说，就是女人生物钟敲响了第一声警报，该结婚罗！这时候你发现，你简直就没法找到合适的婚姻对象了。

　　你再也不想匆匆把自己嫁掉，你对婚姻质量的要求随着年纪增大，并没有降低，除了对男方外在条件不那么在意外，别的更苛刻了，不是你毛病多，是阅历个性在那摆着，你越来越有自己的那一套，长期的独身生活使你不知不觉间变得特别独立和特别不容人。这都是

　　双刃剑啊。

　　而最尴尬的是，随着你年纪和阅历增长，你在情感市场上的对手也在变化。

　　一年前，认识了一个男孩，和我同龄，在一起感觉不错，就想发展一下。可对方却说不想谈恋爱，只想结婚。他说他谈过几次恋爱，还跟人同居过好几年，但都是不了了之，他累了，烦了，只想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再玩什么爱情游戏。

　　可女人这辈子最大乐子不就是爱情游戏？不玩这个，玩什么？再说了，就算不玩，我也不能这么轻易把自己给嫁罗，怎么也得勾通了解一下子吧，我等到30岁，怎么可能这么不在乎自己？

　　女人和男人就是没法勾通，你不愿意，他连犹豫的机会都不给你，不愿意就拉倒，找下一个肯跟他立马结婚的对象去。

　　今年我从家里搬出来，租了一套房子，布置的特别漂亮，有情有调，单身女人的生存环境特别重要，你拿自己当回事儿，别人才拿你当回事儿嘛。有了自己家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下了班啊，就想往家跑，哪儿都不想去，有时想想也怕，是不是年纪大了？

　　女友到我家来一边夸我一边说我不是，说我把家里弄那么舒服，那么窗明几净的，摆明了在张扬你的生活没有男人也一样过得很滋润嘛，那不是划地为牢嘛，谁还敢进来啊。

　　我现在也有一点想通了，想结婚呢，以咱的条件真不是没那可能性，可总不能为结婚而结婚吧，妇女解放这么多年为什么？总得比一个人生活更有意思才行吧。

　　从心里讲还是相信爱情，相信有爱情的婚姻，虽然觉得幼稚，可还是愿意相信，老觉着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还得提起精神气儿，好好活着，等到那一天。

　　在没有爱情的日子里就当上帝给自己放了一个悠长的假期吧。

　　听乔这样的女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是一种享受，她是那种拒绝让你为她哭泣悲伤的女人。

　　数月前，在一个公众场合看见乔，乔很喜庆的样子，身边还有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这男人其貌不扬，但举止不俗，一脸聪明相，一说话便显机锋，乔和他不停地抬杠，两人比试口才，像说相声，大家都笑得不亦乐乎，人人都知道，乔是看上这幸运的男人了。

网络桃源 · 发表于 2008-3-3 12:40

我喜欢在你身上爬来爬去，喜欢抚摩你的每寸肌肤，喜欢躺在你的怀抱，我一刻也离不开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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