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空城接纳了谁

楓葉寶寶

　　　　　　　　　　文：有风约我

0 l$ }0 x. K; u% @$ V　　有人说女人的身体是一座城，这座城原本是空的。女人在空城里等待着一个男人的出现，而这个男人也许早来也许晚走，也许错过了上路的脚步。有的女人一生没有等到那个入城的人，有的女人却等来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倘若空城的上空能够飘起暖暖的炊烟，还会传来小孩子的欢笑，有一个男人可以为你一生停留，这该是女人最幸福的事了。而这种幸福却并非每个女人都可以等到。那么本文中主人公的身体之城却又被谁意外的填满又被谁意外的涣散，在一场拥挤的践踏和消瘦的流逝中，能够记起的又该是哪些可以记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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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e# t! U( x/ ]+ J; x+ l　　（一）
　　
　　离离散散似乎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四岁那年妈妈就跑了，跑出很久以后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大额头的弟弟，父亲整天骂着弟弟是***，弟弟五岁那年去江边玩被水淹了，父亲把他救回来以后弟弟就成了傻子，妈妈总说是父亲故意的，可是父亲坚持说是他自己玩水不小心掉进去的，为了救他自己不知道喝了多少黄水，哪里有酒好喝。那时候父亲正眯着红红的小眼睛在一口口的喝酒，桌上只有一盘花生米和一棵被咬了大半截的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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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7 U5 |0 G# E* F- P　　十二岁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夜的雪，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雪连同那场冻僵的记忆同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一样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冬天。一夜未归的父亲第二天被发现醉酒后冻死在了马路上，母亲应该也是哭了的，只是边哭边骂，该死，该死，这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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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W8 r7 N# ?* X( P　　转眼春天来到了，莲发现自己的的身体开始变化，变化而出的还有忽然流出的那一滩殷红。母亲没有太留意莲的变化，只是买来有些粗糙卫生纸仍在莲的床边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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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叔总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来家，长着和父亲一样的小眼睛，喝起酒来红红的，后来母亲不在的时候黄叔开始拧一下莲的脸蛋，再后来脸蛋不拧了，就拧屁股。吃饭的时候母亲把肉夹在弟弟的碗里，黄叔就说给丫头也夹点吧，孩子上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母亲会抬起有些浮肿的眼皮瞪黄叔一眼，当然最后总还是给莲夹一块比弟弟小些的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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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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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3 W: F. O8 B3 |; [; v　　那年夏天学校组织检查身体，不断咳嗽的莲才被发现得了胸膜炎，在家休学的那段日子，多半无聊的躺在床上，一个有些闷热的午后，妈妈带着弟弟以及黄叔去隔街的公共浴池洗澡，破旧的纱窗没有挡住嗡嗡乱叫的苍蝇，闷热难耐的莲无聊的看着电视，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莲都没有觉察得到，黄叔进来的时候先是递给莲一根冰棍，然后笑嘻嘻的坐在了莲的床边，莲本能的坐了起来，黄叔却一把将莲按住，汗淋淋的脸向她的身上贴来，莲下意识的喊着妈，妈！黄叔的眼睛像平时喝了酒一样的红，口水连同滑落莲身上的那枚融化了的冰棍一样一滴滴的滴下：你妈妈还在浴室里洗澡呢，我说有紧要的事情要走，让她在那里等我......你个小妮子，你就别叫了，再叫我堵上你的嘴......
　　
. J  {! v3 o- K+ G2 h( y6 V! N' ~　　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疼痛连同满腔的愤怒聚集勃发，莲像咬冰棍一样狠狠的咬了那弥漫着汗咸的味道的瘦的皮包骨却一身力气的男人一口。嘴里是苦苦的咸，带着一股咸咸的血腥......
　　
　　咸涩的带着血腥的记忆并没有随着黄叔的消失慢慢消失，相反却久久的在莲的梦中出现，很长时间莲吃什么东西都是咸的，妈妈诚惶诚恐的哄了一段时间以后，开始抱怨家里的煤气罐没有人灌，电费没有人给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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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读到初二，莲成了全班个子最高发育最快的女生，教务处的老王太太有一次对莲说可不可以把你的胸勒紧点，这样晃晃悠悠的像个什么样子，毕竟还是学生嘛。那时候的莲就想自己确实真的已经不适合当学生了。莲的同桌秦小江说小时候他喜欢摸妈妈的胸，怎么长大了想摸你的，莲说去你的，我又不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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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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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秦小江的恋爱最初是从摸胸开始的，小江说莲的胸比他妈妈的大，沉甸甸的饱满。莲说我想尝尝你的肉是什么味道，小江说肉是什么味道，你还要吃人不成。后来莲说真的想吃人，小江开始吓得面如土色，再后来听说被咬一口就可以像他偷偷看过的***那样和莲一起说上几句洋话欧也之类，小江就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战场，只是那一次他们谁也没有说欧也，莲大张着的嘴巴没有咬到秦小江，因为他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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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j; ^4 [6 \" B; c. L　　也是汗淋淋的咸涩，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那股血腥的味道，小江说看起来你好像也有点懂啊，莲说我也看过***，是呀，***，黄叔，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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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F4 _/ `, C) v" i　　***后来就真的看了，一同去秦小江家看***还有莲的同学木小颖。木小颖后来和秦小江睡到了一起，莲没有去找谁算账，秦小江一直说怎么那次你没有出血，怎么小颖就有，小颖说没有出血的都是烂货。莲朗声大笑。莲说我生来就是个烂货，我要走了。去当烂货，和你的小颖去探讨出血的问题吧，我他妈的真后悔没有咬你一口。
　　
7 E6 p4 r2 Y5 m! t& T: y( Y6 ]　　十七岁那年的秋天莲离开了家乡，妈妈先后换了李叔，赵伯，老孟头以后如今和一个卖鸡腿的男人住在了一起，傻傻的弟弟整天笑嘻嘻的吃着鸡腿，嘴里永远说着的都是好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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