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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文倩

[转帖]抱歉!你只是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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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4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br/><br/>&nbsp;&nbsp;&nbsp;&nbsp;胎儿快一个月时,带夏鸥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当那中年医生笑着说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时,贴心极了。然后回家按着医生的指示,炖汤熬补品。 <br/><br/>&nbsp;&nbsp;&nbsp;&nbsp;“你不无聊吗?”夏鸥对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我说。“不啊,我很快乐得充实!”说着把她赶到卧室去休息。然后她又去写着什么。晚饭后,我洗了碗,发现茶几上多了张纸,上面是夏鸥的字迹:送我至爱——斌我把爱情炖成汤没放调料不加糖下锅掺上点心情噗噗淌淌我把爱情炖成汤哀愁喜乐守在旁开了小灶慢慢煮欣欣赏赏我把爱情炖成汤不欲倾诉拒张扬偶尔四下无人后偷偷尝尝我把爱情炖成汤十里无风百里香渗透付出跟给予清清亮亮我把爱情炖成汤无欲无物前途长担忧爱果成熟时熙熙攘攘——夏鸥赠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后进屋去依着我的夏鸥,亲亲热热的称呼她为小诗人太太。 <br/><br/>&nbsp;&nbsp;&nbsp;&nbsp;她边笑变说我恭维她。“我不夸奖我老婆去夸奖谁呢?”学校那边本来想叫她别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说还有几个就毕业了(夏鸥读的专科,三年制)她说工作了有时间还要升本。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我已经决定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她将成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但是她无论怎样都是最美丽的而且她的美丽将是我一个人的财产。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电了。于是提早下班。就想带夏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陪她到公园里去看看猴子。夏鸥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猴子,她说像我。她每次这样指着我说像我时我都会抓她过来打她的小屁股。 <br/><br/>&nbsp;&nbsp;&nbsp;&nbsp;那天是3月9号,那天云里有丝丝太阳。 <br/><br/>&nbsp;&nbsp;&nbsp;&nbsp;我把车停到离校门还有点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夏鸥说不喜欢大家都注视自己时的气氛。还没靠近夏鸥时就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看不清楚。我开始紧张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悄悄靠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得出夏鸥很惊恐,偶后很愤怒。那男的说了什么,夏鸥好一会没说话,沉默了一阵,期间夏鸥毫无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学校去了。那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仇视地盯着他离开。当我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包养夏鸥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我觉得压力很大。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夏鸥。并且她已经不是个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过门的老婆,是我儿子的母亲。晚上夏鸥准时回来了,我一阵狂喜,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碰见了说说话。但是还是有点疙瘩在心里,我看着夏鸥,想仔细研究她,但是没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我想问她那男人是谁,但是那么她会对我的怀疑伤心的。但是我必须问她,不然我会郁闷死的。在我去上了第4次厕所出来时,我下决心问问她了。“夏鸥。”“恩?什么事?”“今天在学校还好吗?”“呵呵,好啊,还是以前那样。”“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象我做贼似的。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它叫我爸爸呐。”她笑了,温揉的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的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不多余的麻烦发生。而我也实在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一星期后在公司接到大板的电话,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学校的。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挂了。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更没习惯去提到夏鸥。忐忑不安的拨了夏鸥手机号码,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br/><br/>&nbsp;&nbsp;&nbsp;&nbsp;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答:“夏鸥今天没来上课。”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br/><br/>&nbsp;&nbsp;&nbsp;&nbsp;下午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没吃东西,没开电视也没上网,我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大钟。秒针飞弛,分针慢跑,时针也移动了一个半圆。在晚上九点时夏鸥终于回来了。门开了,她进来。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没内疚也没害怕。她带着一脸的疲惫,重重地窝进了沙发。她闭上眼睛,甚至如负重托般一声长叹。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极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没什么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测和探索她,更没那么善良去体贴她的感受。什么受伤不受伤。她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我却片体零伤了。“你去哪里了!?”“别问好吗?”她那一脸的松弛,和不可思议的回答,让我完全不能接受。“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然后她留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自己则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约十分钟,就疯狂的扑上前。踢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回看见让我永世难忘的一目,而我自以为和夏鸥很坚固的承诺,就在那刹那彻底瓦解了。她正用烧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触碰到的地方,是一片惊心触目的瘀青。我一语不发,喷火似的瞪着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明显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般冲出大楼。当我突然出现在大板视野的那刻,用大板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一头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说他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哇,斌,你怎么了?”“告诉我你今天看见什么了。”“什么?”“告诉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见夏鸥那婊子在哪里?”那是我第一次称呼夏鸥婊子,并且被愤怒冲昏了头似的还说得很顺。“她都说了些什么。”大板警惕地说,“唉兄弟,女人嘛,用得着你那个样子吗?你看你”说着他用手臂来勾着我“头发都冲直了。”说着他奸笑两声,用很下流的声音说了句“哪个女人没用需要的时候呢?何况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满足……啊!”他还没说完,右脸已被我挥过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我*你妈!谁问你这些的!?老子现在是问你你上午看见什么了!”大板反过身就是一下回击,打在我胸前,闷响。“你他妈的是不是被那婊子整疯了?连兄弟都不认识了?我告诉你又怎样?我早上是看见她了,你那宝贝,不得了的心肝,和一男人去**宾馆卖去啦。你还在这里紧张她,你没看见她跟那男人的亲昵劲,干她娘的看着就骚!她长的就天生的婊子样,她妈是婊子,她比她妈更厉害!你没见人家开的什么车,是你那小别克能比的么……”大板还在口沫横飞地大骂着。我早已在听见那句“**宾馆”时就停止了一切思想。后来大板安慰了我几句,拉着我去喝酒了。喝醉了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急切的夏鸥,想起大板的话,越看她那双水灵的眼睛越觉得她贱,一个气愤不够,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强奸。 <br/><br/>&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眼睛被阳光得醒过来,头痛得厉害。见了醒了夏鸥忙端来一碗醒酒汤,和以前一样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br/><br/>&nbsp;&nbsp;&nbsp;&nbsp;我也开始迷茫了,我看着她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我又些脑筋转不过来。以为这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洁净善良。我看见她拿碗的手,覆满了捏痕,那青紫的颜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开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间的痕迹。我总算明白这些瘀血是什么了,我可以想象那男人一双油腻而富足的脏手,淫恶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鸥光洁而充满韧性的皮肤。而那双手一定也曾游弋过夏鸥的全身。我狠狠地望着她,我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妓女。她也正望着我,目光带点怯意。“让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虚弱的说。恨自己竟还对她满是歉意和疼惜。她坐在床上的身躯移了一下,我发现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下一刻我毫不留恋地穿衣走出了家。 <br/><br/>&nbsp;&nbsp;&nbsp;&nbsp;——在她手放那里还有个指不定是谁惹的祸<br/>
 楼主| 发表于 2006-6-14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 <br/><br/>&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你怎么还不睡?”我问。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我看着她的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看着我。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作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呃,夏鸥……”“恩?”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 <br/><br/>&nbsp;&nbsp;&nbsp;&nbsp;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你这几天几点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没睡?”“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返顾地拥住她,塌实又温暖。“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地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她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皱了眉头,做了我见过最大的面部表情。“你说啊!”“你别问好不?”她用尽似于乞求的声音说,好象只无助的小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那你希望我怎样?带着这分灰色的自尊阴影跟你过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认真跟我过?”我吼,近似咆哮。 <br/><br/>&nbsp;&nbsp;&nbsp;&nbsp;然后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发上哭。 <br/><br/>&nbsp;&nbsp;&nbsp;&nbsp;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泪。 <br/><br/>&nbsp;&nbsp;&nbsp;&nbsp;夏鸥哭了,殷殷切切的声响,微微轻耸的瘦肩,泪水放肆地滑在脸上,她似乎不想哭,拼命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担心我再不阻止她她会把自己脸弄破。“好了,别哭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一个人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夏鸥,乖啊,听话。来,告诉我。”我蹲下,轻哄。温柔的用拇指为她擦泪,不停的对她说话。过了好一阵,她没哭了。再过了一段时间,才完全平静下来。“你真想听?”“恩,我必须要听。因为我要和你一起生活。”我以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她的第一句还是吓坏了我。“我一共被9个男人强奸过。”她说,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淡然。我以为她在说我吃了9颗樱桃。但是她说她被9个男人……我惊讶地没合拢嘴巴。“还要听吗?”她微带嘲笑的问。我望着她,我想我开始有点了解她了。妓女夏鸥。“恩,你说吧。”“我的初夜是在11岁。那时母亲第一次带男人回家。那男人趁我妈不在时,强暴了我,然后对我说,如果我告诉别人,他就要打死我母亲。于是我谁都没说。后来母亲的接连七个男人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他们事后都用母亲威胁我。他们大多都把责任怪在我身上,说我……用眼神勾引他们,说我天生就是我妈的代替者。你能想象一个仅13岁的荡妇吗?那时我还没满13岁。”我沉默了,我不敢去想我深爱的女人有个什么样的童年,我知道她母亲一生周旋在男人身边,时刻都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连这些都注意不到。 <br/><br/>&nbsp;&nbsp;&nbsp;&nbsp;夏鸥太会伪装了。我熟悉她平静得像井般的眸子 <br/><br/>&nbsp;&nbsp;&nbsp;&nbsp;“13岁时母亲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这个男人十分有钱。一下子,我和母亲的生活好起来,我们也跟着像个上流社会的人。我可以读最好的学校,吃最美味的东西,而且那男人从不对我动手脚,其实他忙到很少来我家。我一度觉得这是很幸运的事。我刚上高一那年,一天放学他来学校接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吃饭,说我母亲在那里等我。我毫不怀疑地跟他去了。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当着那司机的面强奸了我。那一刻我想我是个死人了。当他发现我并不是处女时,很气愤,他说他等了那么多年,其实我早就是个小婊子。他就开始骂,骂我母亲,说他是婊子,说我的小婊子。我气不过就给了他一脚,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他用手捏得混身是伤。他没用我母亲威胁我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像没事发生一样送我回家了。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什么,母亲的一切都没了。其实我已经放弃要挣扎了,我几乎信了他们的话——我就是个妓女,我天生勾引人,我是个坏女人活得微不足道。那天晚上我没进屋,那天我遇到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走进那间酒吧的,但是进去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接客了,那时感觉自己死了一般。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你们一群人中唯一没叫小姐的男人。”我回想起那一晚,第一次看见夏鸥,那个满脸向外溢着纯白的小女孩。“那你以后接开始接客了?”我问。“没有,我只跟过你一个人。你信吗?”她问。我毫不犹豫地点头。16、7岁般大的孩子是很容易冲动的,后怕起来,也很具影响。可以理解。“知道为什么我没接客吗?因为你当时对我的态度和表情。你毫不忌讳地叫我妓女,你毫不顾及地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然后是甩了500块钱,连个觉都不让我睡就赶我出门了。那一刻我手上捏着我自己挣的500块钱,我感觉自己像条流浪狗。” <br/><br/>&nbsp;&nbsp;&nbsp;&nbsp;现在听夏鸥述说当时的情景,虽然不知这无罪,但是我还是很尴尬。我的爱人,在对我说着几年前,我把她当做妓女的片段。“后来你大概都能猜到了,那男人一直不放弃我母亲,我想就是因为我。三年前你在我们学校门口看见的那个给我钱的男人,就是他的专属司机。直到遇见你。我想我没欺骗你什么,至少我一直都是你的一个情人而已。”我沉默了很久,我脑子有点一下子消化不了,我看着面前这个不是妓女却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我猛地想到什么,“他是不是很喜欢捏女人的腰?”夏鸥点头。 <br/><br/>&nbsp;&nbsp;&nbsp;&nbsp;意思就是在她母亲过世后,在和我定下终身时,她还私会那男人。“为什么还不离开他。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威胁你了。”“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我必须满足他的理由。”“是什么?”“这个不能告诉你。”她无比坚定的回答。我死瞪着她,突然有杀人的欲望。宰掉所有欺负夏鸥的男人,也杀了夏鸥。但是我爱她。 <br/><br/>&nbsp;&nbsp;&nbsp;&nbsp;我让步了,我想她受的已经够多了。我抱住她,宽慰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我的夏鸥,我都不会去计较什么。但是别再去见他男人了。”我本以为夏鸥会感动地扑在我怀里痛哭,感激我这样理解和包容,再痛改前非和我一起创造明天,只是我的美好憧憬好没做完时,就听见夏鸥,用斩钉截铁的声音回答我“他要是找我,我还是会去的。”<br/>
 楼主| 发表于 2006-6-14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br/><br/>&nbsp;&nbsp;&nbsp;&nbsp;我盯着这女人,她说还是会去。她表现得好像忠勇的烈士,她勇敢诚实得残忍。“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我冷冷地问。“你别问好吗?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渴求地喊道。“就这样?这样是怎样?你偶尔去私会其他男人,但是每天都腻在我怀里对我说‘我们的孩子怎样怎样’?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本性难移的妓女有那么有分需要?”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窗户似乎都都震动。“你……你就把我当个情人,不好吗?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怎样都好。我可以给你做饭,我不在乎你交女朋友,只要你别赶我走……”她委屈又累极的样子,如疲倦的流浪猫般的身子,和她低声的如乞求般的喃语,都使我震撼了。我觉得挫败又无奈,我想挽救夏鸥挽救我们的爱情,可是她不想。 <br/><br/>&nbsp;&nbsp;&nbsp;&nbsp;原来,她要的只是我时不时的宠爱或者她根本没把心放我这。 <br/><br/>&nbsp;&nbsp;&nbsp;&nbsp;我原以为,像她母亲说的样子,一个妓女,最珍贵的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可是我的,夏鸥不要,我硬给,她就犯累。我缓缓地起身,我必须离开这里。屋里空气太坏了,我像个被关在茧里的动物,不能呼吸不能乱动。而对夏鸥那分追求,就是我一辈子最厚的茧!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夏鸥还呆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我心里的千万句说不出口的怜惜就在那刻决堤。“夏鸥!夏鸥!”我克制不住地奔过去抱住她,疯狂地摇撼她,把她的脸扳过来拼命的吻她的唇,“夏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的,只要你离开那男人。”然后我用全身仅存的力气拥住她,轻声诱导“你想想,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啊。你希望他没名没份吗?我愿意给你这些的。以后我们会是一对最般配的夫妻,幸福地拥有最可爱的孩子,在公园欣赏他荡秋千,你猜猜他那时会说什么?他一听长得虎头虎脑的,用稚嫩的童音喊‘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荡得多高!我要飞到外太空了!’夏鸥,你别犯傻,别钻死角,你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她喃喃自语,她突然像个精神病般狂笑起来,笑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心猛的冷了。“我们的孩子早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让它变成了一滩血水!或许它真的去了外太空了。”她还在笑,她一直那样笑。我不能接受这个疯子了,她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心想去呵护期盼了那么久,她知道我有多爱那孩子的。但是她竟忍心把他打掉。“如你所愿了,我的好夏鸥。”然后我匆忙走掉。这屋里有个疯子,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我走得那样急,竟然忘了要换鞋。走到小区大门时想到自己犹如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浪汉。我竟从来没想过,要把夏鸥从我房里赶出来。因为赶她走的话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后来我再没回过家,2个月后接到夏鸥电话,她搬走了。 <br/><br/>&nbsp;&nbsp;&nbsp;&nbsp;我几乎是立即回到家,一开门就是一股空荡的味道。 <br/><br/>&nbsp;&nbsp;&nbsp;&nbsp;一个家有女人时,味道是熟悉而不易让人察觉的,但是一旦她走掉,就会立即感觉以前有多迷恋那股味。 <br/><br/>&nbsp;&nbsp;&nbsp;&nbsp;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那钻戒还摆在抽屉里,衣柜里挂着件纯白的裙子,我知道夏鸥穿上它就像轻灵的白云。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没在了,我看见茶几上还放着一盘光碟《做个新好妈妈》。我的泪在我毫无知觉下狂趟。我以为会找到她留的什么纸条,上面开出什么条件,比如说如果你怎样怎样,我就回家之类的。但是没有。家里又变得像三年前了。 <br/><br/>&nbsp;&nbsp;&nbsp;&nbsp;晚上睡觉时在床头找到根细长的头发,如获致宝。看了又看后,小心的收尝。 <br/><br/>&nbsp;&nbsp;&nbsp;&nbsp;两个月后大板给我重新介绍了个女朋友。刚满21,在一所名牌大学上大三。发自内心的美好,看上去永远像个小孩。女友小满像个好动症患者,我常常觉得她和大板比较般配。可是她说对大板不来电。她就是这样,说话总用她在偶像剧里学到的词,不伦不类,却也悠然自乐。最开始不能习惯她跳蚤般蹦来绷去,久了就觉得也没什么了。她不会煮饭,我就给她煮。但是逼她必须把那首诗背下来,每天背给我听。刚开始她当然不肯,吵着说太长了,我硬的两天没理她。就当我以为我和小满就这么算了时,她跑来找我,大大方方地把诗背下来,然后嬉笑着说每个人都有一些怪癖,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互将就的。 <br/><br/>&nbsp;&nbsp;&nbsp;&nbsp;从那以后我才从心底的接受她,承认她是我女朋友。当然免不了她向她“哥们”大板告我一状。那以是夏鸥离开的半年后了。我也再找不到夏鸥。 <br/><br/>&nbsp;&nbsp;&nbsp;&nbsp;夏天又来了,夏天一到我那放暑假的小女朋友就和我整天粘在一起。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夏鸥小,甚至她还比小满要小一岁。大概小满的天空永远都阳光灿烂。21岁的小满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知了,时时唧唧喳喳个没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无聊至极却也让她快乐无比。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每个早晨悄然溜到我身后捂住我的双眼问我是谁。然后雀跃于我一口答出的正确答案:“老婆。”她让我叫她老婆。她说学校里谈恋都这样。以前想叫夏鸥老婆的,但是她不许,她笑着说还没结婚呢。我逼着自己不要拿小满和夏鸥比较,因为她会输得很惨。小满确实很小,表现在她的行为:对帅哥的追崇和对足球的不懂让她每夜和我一起守着看凌晨2点我欧洲杯,却能在2:10分准时入睡。喜欢把人惹火后甜甜地猫般撒娇。同时也会有女人月事来临前的急噪……周而复始却也津津有味。小满是个好女孩,小满是个处女。第一次和小满做爱竟是有些醉了时,把她当夏鸥了。早上起来看见床上那抹玫瑰般的暗红时,我就呆了。我竟提不起一个宠爱加欣喜的笑给小满。小满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撒娇般地楼住我脖子说她一定要嫁给我的。我当时是一个寒颤,我从没想过要娶夏鸥以外的任何女人。我问为什么。她满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是处女。”我又想到了夏鸥,她平静的说她是妓女。然后我就头痛了。 <br/><br/>&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年,我快32了,我再也没看见过夏鸥。我就开始考虑要和小满结婚。我问自己原因,竟和小满的一样。小满自豪又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是处女。”小满像那果汁广告里形容的那样,新鲜活力,张扬着让人羡慕的青春。她永远可以在这一秒决定下一秒做什么,无规律无计划。所以当她在沙发上吞下第八颗草莓时时,就一个响指,把我拉起来:“走!给你买件新衣服去!你看你连件新衣服都不买,亏得还算个小资呢!”她总喜欢叫我小资,其实我有些反感。说不清原因。然后她就开始跳蚤一样的换衣服,这边跳到那跳,洗脸梳头,选搭配漂亮的鞋,快乐得不得了。我想我不得不跟着她一起笑。她说:“我要给你买套帅气十足的运动服,”看我狂翻白眼,她讨好的说“哎你乖嘛!你老穿西装那怎么行呢?快快,换衣服出门!”于是在她的拽拉下,我苦笑跟上。望着在大街上不断跳跃着的小满,闻着她身上时尔传出的奶茶般的香,就想拥她入怀,认真考虑是否一辈子面对。 <br/><br/>&nbsp;&nbsp;&nbsp;&nbsp;我伸出右手,我就要这么做了。却在看见对面走来的夏鸥时收住了手。夏鸥似乎也看见了我,和我旁边的小满,她对我轻笑。夏鸥站在阳光中,穿着粉红的小吊带,白色长裙,带着淡然的笑,如三年前在学校大门初见她时一样美丽。她雪白的肌肤沁透出一种桃红,那么宁静而熟悉的泻在这个初夏的早晨。让人误以为她是阳光中若隐若现的仙女。身旁的女友是个凡人。 <br/><br/>&nbsp;&nbsp;&nbsp;&nbsp;仙女对我轻笑,我就实在不想留恋凡尘。<br/>
发表于 2006-6-15 03:02 | 显示全部楼层
<p>是不是完了啊,我觉得应该还有啊,斑竹还有吗??</p>
发表于 2006-6-15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下文呢??[em01][em01][em01][em01]
发表于 2006-6-16 02:40 | 显示全部楼层
<p>楼主,怎么今天没有转贴啊?等着看呢</p>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p></p><p>十二</p><p>夏鸥瘦了,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楚楚可怜是很让人心痛的。 </p><p>&nbsp;&nbsp;&nbsp;&nbsp;她神态自若的对我招呼,“嗨!” </p><p>&nbsp;&nbsp;&nbsp;&nbsp;我还沉浸在初见夏鸥的惊喜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p><p>&nbsp;&nbsp;&nbsp;&nbsp;“啊,你好!你是斌斌的朋友吧?我叫小满!”小满是个自来熟,她毫不含糊地上前打招呼。一边用手肘来碰我“喂!人家给你打招呼呢!老头子!你傻愣着干啥呐?” </p><p>&nbsp;&nbsp;&nbsp;&nbsp;我这才反应过来,仓促的回应,那时表情一定很狼狈。后来小满回到家说我那时表现得像见到首长的农民。 </p><p>&nbsp;&nbsp;&nbsp;&nbsp;“哦哦,夏鸥。”然后又不会说话了,就直盯着她,也没忘记要放开女友小满的手。 </p><p>&nbsp;&nbsp;&nbsp;&nbsp;当时第一反应就的甩开小满的手,做贼般心虚,像个被妻子捉奸的丈夫,满心寻找解释,获得妻子的宽怀。 </p><p>&nbsp;&nbsp;&nbsp;&nbsp;正当我欣喜焦急惊讶慌张集于一身时,夏鸥就说她有事先走了,甚至不留个电话也没回答我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p><p>&nbsp;&nbsp;&nbsp;&nbsp;我至今记得她临走前向小满瞟上的那眼,发誓绝对嫉妒。 </p><p>&nbsp;&nbsp;&nbsp;&nbsp;我一直目送到她在路口转弯。她消失的那一刻心阵阵的痛,我觉得我正遗失什么,而我没能力也没资格去寻。 </p><p>&nbsp;&nbsp;&nbsp;&nbsp;夏鸥本是我展示着光亮的宝。 </p><p>&nbsp;&nbsp;&nbsp;&nbsp;我丢了我的宝,也就没了我的魂。 </p><p>&nbsp;&nbsp;&nbsp;&nbsp;“哇!你这朋友好有气质呐!介绍给我好不好?”小满天真的嚷。 </p><p>&nbsp;&nbsp;&nbsp;&nbsp;“她……只是个妓女。”我说,妓女二字出口时,胸前一阵堵塞的难受。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先是一愣,然后死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表示了惋惜。我从她夸张得做作的神情中看得出来,其实她是知道什么的。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很天真,天真也不代表笨。 </p><p>&nbsp;&nbsp;&nbsp;&nbsp;她似乎三分钟就遗忘了这个插曲。拉着我在满街乱窜。我心不在焉地跟她走着,也忘记了要表现出点不耐烦加疲惫她才会停止。 </p><p>&nbsp;&nbsp;&nbsp;&nbsp;我满脑子都是夏鸥的影子。我真心希望能把夏鸥找回来。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奔在前面,拉扯着我的手,我就开始思索小满和夏鸥……那盏一开始就不平衡的秤。 </p><p>&nbsp;&nbsp;&nbsp;&nbsp;我本以为夏鸥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刚才她出现在我眼目的那一刻我真快晕厥了。我都出于本能地要去呵护宠爱她了,那好象是我的血液里流着的职责。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 </p><p>&nbsp;&nbsp;&nbsp;&nbsp;她大概……早已经遗忘了我。她一个生活在众多男人怀里的女人,应该每天都是不同的精彩。 </p><p>&nbsp;&nbsp;&nbsp;&nbsp;我脑子在转动,乱想。想到,就是隐隐的哀愁。 </p><p>&nbsp;&nbsp;&nbsp;&nbsp;我开始了莫名的急噪,我厌烦地忍耐着小满像纤夫般拖着我到处窜,一个商场接一个商场,小满开心的说:“我怀疑我们进了个迷宫,觉得我们走的地方根本没变我们一直又会回到原地。” </p><p>&nbsp;&nbsp;&nbsp;&nbsp;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又会回到原地” </p><p>&nbsp;&nbsp;&nbsp;&nbsp;回到原地的怎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以前有个女孩,纯白,她叫夏鸥。 </p><p>&nbsp;&nbsp;&nbsp;&nbsp;就在我的耐性已经用到极限时,前面一阵尖叫。 </p><p>&nbsp;&nbsp;&nbsp;&nbsp;“呀!杀人啦来人啊!杀人啦~!”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p><p>&nbsp;&nbsp;&nbsp;&nbsp;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就看见走在我前面的路人向右一躲然后就有一人直冲冲地向我撞来,在我们面对面的碰撞的前一刻我下意识的把小满推来。 </p><p>&nbsp;&nbsp;&nbsp;&nbsp;然后那男人就直径朝我脸撞来。我被碰得退后好几步才站稳,他自己也摔到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时,他已经爬起来又跑了。 </p><p>&nbsp;&nbsp;&nbsp;&nbsp;然后就听见前面有女人在哭,狼嚎般惊人的分贝。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是个见不得热闹的人,她马上不顾我的反对第一个冲上面去了。围观的路人立即把那地上的受伤者和旁边大哭的人围个水泻不通。 </p><p>&nbsp;&nbsp;&nbsp;&nbsp;我有了满肚子的火却没地方发泄,心想今天怎么那么倒霉。突然觉得鼻子一阵痒,感觉有东西流出了。 </p><p>&nbsp;&nbsp;&nbsp;&nbsp;我从小鼻子就小气,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可是卫生纸还在小满包里呢,她现在人都不知道被淹没到哪一层了。我狼狈地用手捂着鼻子,就往商场的洗手间走去。 </p><p>&nbsp;&nbsp;&nbsp;&nbsp;“需要纸巾吗?” </p><p>&nbsp;&nbsp;&nbsp;&nbsp;一个熟悉而温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就看见了夏鸥那平静的眼睛。没等我反应要说什么,她就快速用手上的纸来擦拭我脸上的血,然后再递了一包心相印。然后没说再见的就走掉了。 </p><p>&nbsp;&nbsp;&nbsp;&nbsp;我觉得那时是幻觉。但是她留下的味道是那么熟悉,而我手上也的确多了包纸巾。 </p><p>&nbsp;&nbsp;&nbsp;&nbsp;我眼睁着看见夏鸥转身走掉,直到她被淹没在人群,最后大大的后悔了没勇气去挽留。那一刻心里是完全容不下谁的,那一刻被夏鸥的背影填的满实。 </p><p>&nbsp;&nbsp;&nbsp;&nbsp;半小时后接到小满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商场楼下等她。她又如跳蚤一般蹦过来,一眼看见我留在脸上的血印,她开始拼命的自责。 </p><p>&nbsp;&nbsp;&nbsp;&nbsp;“回家吧。”说完这句就用尽了我全部力气了。 </p><p>&nbsp;&nbsp;&nbsp;&nbsp;“哦好吧。唉,叫你去看你还不去呢。你不知道哇,那个男人好惨哇!她老婆好可怜哇!”小满边走嘴就没停过。我紧皱着眉也没力气和心情痛斥她。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说那个男人很惨。 </p><p>&nbsp;&nbsp;&nbsp;&nbsp;我望向天际,眼光立即窜入眼目,使视线发黑。我想那个男人惨得过我? </p><p>&nbsp;&nbsp;&nbsp;&nbsp;那天是星期一。到第二个星期一的中午接到了夏鸥的电话。 </p><p>&nbsp;&nbsp;&nbsp;&nbsp;刚开始就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我喂一几下,正想挂机时,夏鸥说话了。 </p><p>&nbsp;&nbsp;&nbsp;&nbsp;她丝毫没多余的话开场就问我: </p><p>&nbsp;&nbsp;&nbsp;&nbsp;“何念斌你会带我走吗?”用了惯有的平淡,我没听错的话好象还带着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p><p>&nbsp;&nbsp;&nbsp;&nbsp;“你说什么?你在哪里?”我在知道是夏鸥时,脑子有些没换过来。 </p><p>&nbsp;&nbsp;&nbsp;&nbsp;“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她说,接下来又吐了句上下不着边的 “你带我走好吗?我们结婚!” </p><p>&nbsp;&nbsp;&nbsp;&nbsp;这个女人是个妓女,以前我深爱过的女人,曾怀了我的孩子,又打掉我的孩子。妓女夏鸥,在抛弃我和孩子后又出现了,她美好的想和我结婚。 </p><p>&nbsp;&nbsp;&nbsp;&nbsp;我真的生气了,我想你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就搞那么多男人出来,而且当初是谁不要孩子是谁要离开我的,现在想通了要我娶你我就娶?我还有没我自己的生活,而且我要拿什么去相信她?我要怎样去迎合她的生活方式? </p><p>&nbsp;&nbsp;&nbsp;&nbsp;“那男人不要你了吗?”我冷冷的问。 </p><p>&nbsp;&nbsp;&nbsp;&nbsp;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听见她小声地说:“你会娶我吗?”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咬着唇的样子,她一定又把下嘴唇咬到发白。 </p><p>&nbsp;&nbsp;&nbsp;&nbsp;“夏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那么任性而不考虑后果呢?当初也是你要离开我的。”我缓了口气,沉重的说。而且我也认为这样的话题,在两年后的一次邂逅下,不是通过电话就可以解决清楚的。 </p><p>&nbsp;&nbsp;&nbsp;&nbsp;“我只问,你会娶我吗?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她说得有些焦急了。 </p><p>&nbsp;&nbsp;&nbsp;&nbsp;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你如何说服我呢?” </p><p>&nbsp;&nbsp;&nbsp;&nbsp;“我愿意嫁给你。”她说。让我觉得她在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p><p>&nbsp;&nbsp;&nbsp;&nbsp;我突然认为夏鸥太任性太不负责了。我像一条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公狗。 </p><p>&nbsp;&nbsp;&nbsp;&nbsp;但是我那如此不争气的心就是要这样任凭她摆布。是的,我一直活在两年前有她的世界里。我不得不承认。 </p><p>&nbsp;&nbsp;&nbsp;&nbsp;夏鸥说要嫁给我了,我等了四年的答案……我动摇了,几乎是,开始幻想如果我们结婚了。如果我们结婚,新娘是夏鸥,工作顺利,每天晚上下班后就可以看见夏鸥,有着安静祥和的晚饭,那样温暖。 </p><p>&nbsp;&nbsp;&nbsp;&nbsp;我就要心软了,我就要问她在哪里了,我想见到她,有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不想放弃。 </p><p>&nbsp;&nbsp;&nbsp;&nbsp;就在我要开口的那刻,我突然看见办公桌上的饭盒,里面是我和我那可爱的小女朋友一起做的饭,我想起昨晚烧菜时她的手被油溅到,她装可怜的让去我心疼,撒娇让我去哄,淘气的让我亲。那时有个女朋友在身边真是很幸福的,而且小满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在我最深陷泥潭时拉着我。还有——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和我一起时,是个处女。 </p><p>&nbsp;&nbsp;&nbsp;&nbsp;“我……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十分艰难,但我还是说了。 </p><p>&nbsp;&nbsp;&nbsp;&nbsp;“那么,如果我有九万六千五百块钱呢?”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你还会不会娶我?” </p><p>&nbsp;&nbsp;&nbsp;&nbsp;我想夏鸥根本就没搞清楚事情的性质。 </p><p>&nbsp;&nbsp;&nbsp;&nbsp;“不会。你给我100万都不会。” </p><p>&nbsp;&nbsp;&nbsp;&nbsp;“哦……”她被伤害了,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能……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p><p>&nbsp;&nbsp;&nbsp;&nbsp;我很想说,因为你狠心杀掉我们的孩子。但是那句让我内疚终生的话就这么带着报复意味的脱口而出: </p><p>&nbsp;&nbsp;&nbsp;&nbsp;“抱歉你只是个妓女。”我说得小声,但是坚定。 </p><p>&nbsp;&nbsp;&nbsp;&nbsp;沉默了三秒。感觉到她屏着呼吸。 </p><p>&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p><p>&nbsp;&nbsp;&nbsp;&nbsp;电话被挂断了。 </p><p>&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再也不能做我的新娘是夏鸥的美梦。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 </p><p>&nbsp;&nbsp;&nbsp;&nbsp;把饭盒里抄胡的菜全倒进马桶里,然后反锁了厕所,蹲在里面痛哭了一场。 </p><p>&nbsp;&nbsp;&nbsp;&nbsp;晚上疲惫地回到家,我的跳蚤女朋友立即粘上来楼住我的脖子说, </p><p>&nbsp;&nbsp;&nbsp;&nbsp;“老头子!我们结婚吧!” </p>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p>十三</p><p>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在一天之内有两个女人对我说同一句话呢? </p><p>&nbsp;&nbsp;&nbsp;&nbsp;我用疲惫不堪的声音说:“为什么想到要结婚?” </p><p>&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以前一直从没提过要结婚,她说她还小还没玩够,婚姻会灭杀她。但是为什么她转变那么快?难道她……见过夏鸥? </p><p>&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背上就一阵寒。 </p><p>&nbsp;&nbsp;&nbsp;&nbsp;“呵呵,人家刚才看见电视里的新娘穿婚纱好漂漂哦!我也要嘛!” </p><p>&nbsp;&nbsp;&nbsp;&nbsp;“哎呀 ,今天我累极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无奈地推开她,把身子往沙发上摔去,重重地陷在里面,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些。 </p><p>&nbsp;&nbsp;&nbsp;&nbsp;“怎么?你一听和我结婚就很累吗?”她生气了,凑上来扳着我的脸问。 </p><p>&nbsp;&nbsp;&nbsp;&nbsp;“不是啊,我今天工作累。” </p><p>&nbsp;&nbsp;&nbsp;&nbsp;“哦哦,老公我来给你捶捶肩。”然后她的小手就立即忙碌起来。而且不亦乐乎。 </p><p>&nbsp;&nbsp;&nbsp;&nbsp;我把手覆上她吊在沙发边的小腿上,那里柔软而弹性。 </p><p>&nbsp;&nbsp;&nbsp;&nbsp;“给老公捶捶肩啊,老公老公辛苦了,老婆唱首赞美歌。老公你是天,老公你最大,我是老公的,老公最最好!老公你猜每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她一边捶小嘴就一直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哈哈,猜不到吧?笨蛋,连起来就是‘天大的好’!老公你天大的好呀!”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边说边一蹦而起。说我天大的好。望着她期盼的眼神,我勉强扯动嘴唇笑了笑。 </p><p>&nbsp;&nbsp;&nbsp;&nbsp;我想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你真幸福。”我由衷的说。 </p><p>&nbsp;&nbsp;&nbsp;&nbsp;“是啊!老公你那么出色!我能不幸福吗?我们同学一听你是个大官啊都羡慕死了!”小满自豪的说,她从不隐晦对我在公司的地位的崇拜。 </p><p>&nbsp;&nbsp;&nbsp;&nbsp;然后她就去做饭。小满现在在开始学着做饭了,因为刚学,兴趣还很高昂,但是菜不好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然她要生气的。她说她是最具潜力的厨师。什么都不懂当然有潜力了。 </p><p>&nbsp;&nbsp;&nbsp;&nbsp;晚上大板和嫂子又过来家里吃饭,大板直皱着眉头说难吃。但是一听是小满做的,立即严肃的说一流,顶级! </p><p>&nbsp;&nbsp;&nbsp;&nbsp;事后大板告诉我小满在家从不做饭的。我说我知道,他又拍拍我的肩说小满真的不错,很适合我。小满很适合我?我看着小满,她正在对着我笑。一股妻子对丈夫的亲。 </p><p>&nbsp;&nbsp;&nbsp;&nbsp;“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别伤害了小满知道吗?那么好一女孩。”大板那么正经的跟我说,也是时候收回我漂泊无岸的伤痕累累的心了。我想 </p><p>&nbsp;&nbsp;&nbsp;&nbsp;之后夏鸥再没来找过我,如我所料。 </p><p>&nbsp;&nbsp;&nbsp;&nbsp;再后来很少想起夏鸥了,工作的忙碌和小满的花样百出已经让我应接不暇。 </p><p>&nbsp;&nbsp;&nbsp;&nbsp;在半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高三的女同学竟抱着她快2岁大的儿子来参加同学会,她说老公加班,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带来了。 </p><p>&nbsp;&nbsp;&nbsp;&nbsp;小家伙很淘气,说话方式和我家小满一个样。呵呵。 </p><p>&nbsp;&nbsp;&nbsp;&nbsp;我感慨我的大多数同学都有孩子了,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大家听说我还没结婚都纷纷笑我眼光高。说再不生个儿子以后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后大家都笑。 </p><p>&nbsp;&nbsp;&nbsp;&nbsp;我勉强跟着笑了两声。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我扑过来叫我叔叔。 </p><p>&nbsp;&nbsp;&nbsp;&nbsp;“叔叔!叔叔……”“哎,乖。”我用超乎想象的宠爱去唤他。把他放在我大腿上坐好。 </p><p>&nbsp;&nbsp;&nbsp;&nbsp;我想到了我那还没见到太阳的儿子。如果能生下来,肯定也差不多大了。而且会娇气地叫我爸爸——我健壮的儿子。 </p><p>&nbsp;&nbsp;&nbsp;&nbsp;“叫什么名字啊?” </p><p>&nbsp;&nbsp;&nbsp;&nbsp;“虫虫……毛毛……”小东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p><p>&nbsp;&nbsp;&nbsp;&nbsp;然后听到孩子他妈在对另一同学说:“唉,现在我要带孩子,又不能上班。生活紧着呢。他爸每个月就那么四千块收入,四四十六二四得八,两年也才不过九万六……” </p><p>&nbsp;&nbsp;&nbsp;&nbsp;我突然就好象灵光一闪:一个月四千……两年九万六…… </p><p>&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有九万六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p><p>&nbsp;&nbsp;&nbsp;&nbsp;有个妓女曾几何时对我说的话。 </p><p>&nbsp;&nbsp;&nbsp;&nbsp;九万六千,加上第一次她16岁那年,给他的五百…… </p><p>&nbsp;&nbsp;&nbsp;&nbsp;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痛。她是在说明她一直不是个妓女。 </p><p>&nbsp;&nbsp;&nbsp;&nbsp;但是也仅仅的心里感触一下了,毕竟人生是会经历很多让你安静时可以怀念的事的。 </p><p>&nbsp;&nbsp;&nbsp;&nbsp;回忆是一瓶到老时生活的调味剂。我希望当我老到满眼浊水时,还有一颗能回忆年轻的心。 </p><p>&nbsp;&nbsp;&nbsp;&nbsp;两年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p><p>&nbsp;&nbsp;&nbsp;&nbsp;记得高中时期几个兄弟说到结婚就变成愤青,觉得结婚是件傻得不行的事儿。 </p><p>&nbsp;&nbsp;&nbsp;&nbsp;后来大板却先结了,勇敢的当了个傻瓜头。 </p><p>&nbsp;&nbsp;&nbsp;&nbsp;问其感受。满嘴粗话的大板竟感慨:像浮云。 </p><p>&nbsp;&nbsp;&nbsp;&nbsp;大板说婚姻像浮云。人前都是美满一片。 </p><p>&nbsp;&nbsp;&nbsp;&nbsp;那么在浮云背后有什么? </p><p>&nbsp;&nbsp;&nbsp;&nbsp;问大板,他想了想,答:浮云背后还是云。茫茫然一片。最后这位跟我好了十几年的生死之交重重的拍了我的肩:“但我想,云后总有日月星辰。” </p><p>&nbsp;&nbsp;&nbsp;&nbsp;我望着大板,第一次重新审视他。直到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大吼一声:“妈的盯着老子看什么!” </p><p>&nbsp;&nbsp;&nbsp;&nbsp;我宽慰了:婚姻是浮云,带来一阵风,云后就会有日月星辰,晴朗天空。 </p><p>&nbsp;&nbsp;&nbsp;&nbsp;我这才小心的吐出一句憋了很久的话:“小满怀孕了。” </p><p>&nbsp;&nbsp;&nbsp;&nbsp;自然招来大板一阵毒打。 </p><p>&nbsp;&nbsp;&nbsp;&nbsp;在和小满的婚礼上,大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是在大家都对我开玩笑时以一句玩笑话说的,谁都没在意。小满的妈,我那个丈母娘笑得好甜。但是我对她始终不能像对夏鸥的母亲一样亲热。小满把她的不满意表现得相当明显,因为她的肚子没法让她穿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漂漂婚纱”。 </p><p>&nbsp;&nbsp;&nbsp;&nbsp;只半年小满就给我生了个女儿。当然她是在怀孕几个月后才和我结婚的。她怀孕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我问小满你月事多久没来了,她一脸傻相的说“我怎么会知道,哪有时间去注意哪些?”然后我们去医院一检查,孩子都两个月大了。 </p><p>&nbsp;&nbsp;&nbsp;&nbsp;匆忙结婚。因为没满足她的婚纱秀她在我耳边叨念了几个月,没办法小女儿满100天时我们照全家福时又给小满和我补了一张结婚照。 </p><p>&nbsp;&nbsp;&nbsp;&nbsp;照片里小满笑的很灿烂。结婚照和全家福都挂在卧室里。相框金灿灿的,小满很喜欢。 </p><p>&nbsp;&nbsp;&nbsp;&nbsp;那时我是很幸福的,小满的可爱,小女儿的娇憨。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为除了家庭以外的尘事所动。 </p><p>&nbsp;&nbsp;&nbsp;&nbsp;偶尔不经意的想起那年,那个美丽的妓女夏鸥。 </p><p>&nbsp;&nbsp;&nbsp;&nbsp;“抱歉你只是个妓女。”我曾经那么对她说过。 </p><p>&nbsp;&nbsp;&nbsp;&nbsp;我在知道了她为什么想给我九万多块钱后,确实后悔心疼。但是现在女儿的诞生让我生活多了一分新的快乐,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个让人依靠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看见我的小满和小小满在沙发上蹦跳欢笑。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我要让你每天都那么快乐。”结婚那天我在心里发誓。 </p><p>&nbsp;&nbsp;&nbsp;&nbsp;我想我做到了。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你和我一起快乐吗?”我问。 </p><p>&nbsp;&nbsp;&nbsp;&nbsp;“呵……呵。”她但笑不语。 </p>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p>十四</p><p>女儿睡着那张最漂亮的婴儿床,喜欢对人笑,像她母亲。 </p><p>&nbsp;&nbsp;&nbsp;&nbsp;小女儿八个月大了,牙牙学语。 </p><p>&nbsp;&nbsp;&nbsp;&nbsp;“露露(我女儿的小名)叫爸爸。” </p><p>&nbsp;&nbsp;&nbsp;&nbsp;“爸……爸。” </p><p>&nbsp;&nbsp;&nbsp;&nbsp;我喜欢听她含糊不清毫无动机的叫唤。心里就窝心得纯粹。 </p><p>&nbsp;&nbsp;&nbsp;&nbsp;“爸爸爸爸……”她叫个不停“妈妈……婆婆,多多……” </p><p>&nbsp;&nbsp;&nbsp;&nbsp;多多,换她的意思就是哥哥。 </p><p>&nbsp;&nbsp;&nbsp;&nbsp;偶尔会情不自禁抱着她,小声说“露露其实有哥哥的,一个小哥哥。小哥哥都5岁了。” </p><p>&nbsp;&nbsp;&nbsp;&nbsp;以前我就总喜欢和夏鸥一起幻想,我说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健壮的小男子汉。所以到现在我还认定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 </p><p>&nbsp;&nbsp;&nbsp;&nbsp;“小多多小多多。”女儿就嚷。 </p><p>&nbsp;&nbsp;&nbsp;&nbsp;抱着女儿,伤感一大片,满满是怀念。 </p><p>&nbsp;&nbsp;&nbsp;&nbsp;那时我已经是个35岁的男人了,早就过了那些迷恋风花雪月崇拜爱情的年岁,一心想过平静的生活了。 </p><p>&nbsp;&nbsp;&nbsp;&nbsp;夏鸥的连衣裙被我藏在衣柜最深处的,是一朵洁白的云。 </p><p>&nbsp;&nbsp;&nbsp;&nbsp;而被我藏起来的还有一份真挚到不能用言语述说的感情,埋在心里。 </p><p>&nbsp;&nbsp;&nbsp;&nbsp;两千零四年的一天傍晚,我牵着已经4岁大的露露在公园里看河马。 </p><p>&nbsp;&nbsp;&nbsp;&nbsp;4岁的小女儿十分可爱,朋友都说露露长得像我。听到这些小满就不依了,她会马上把脸凑到女儿的脸旁边,嚷着,“让你们看看到底像谁!我生的当然像我啦!”然后扳过小女儿,问她“是不?露露。”露露什么都不懂,露露只会咯咯的笑。 </p><p>&nbsp;&nbsp;&nbsp;&nbsp;我看着爱笑的露露,就想小满一定是把海螺也送给了女儿——海螺是大海的孩子,海螺是快乐的精灵。 </p><p>&nbsp;&nbsp;&nbsp;&nbsp;露露的妈最近迷上了打麻将,只要是别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过问的。她应该有她的活动空间。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在输了百来块钱时来哭丧着向你撒撒娇要你补给她。 </p><p>&nbsp;&nbsp;&nbsp;&nbsp;小满一直都是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要跟露露撒娇呢。 </p><p>&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的带了笑。 </p><p>&nbsp;&nbsp;&nbsp;&nbsp;今天女儿出门前穿着条粉红色的小裙子,她妈给她梳了很多小辫子。还臭美的让她妈用口红在额前给触了一个红点,在公园里一跑,整一个粉嘟嘟的小公主。 </p><p>&nbsp;&nbsp;&nbsp;&nbsp;走到公园一僻静的地方时,“爸爸露露要喝汽水!”女儿叫到。 </p><p>&nbsp;&nbsp;&nbsp;&nbsp;“好的,露露看见哪里有汽水卖了,就告诉爸爸,爸爸给露露买。” </p><p>&nbsp;&nbsp;&nbsp;&nbsp;“爸爸那边有卖爸爸在那边!”小女儿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拽到一个路边的小摊旁。 </p><p>&nbsp;&nbsp;&nbsp;&nbsp;“露露这里哪是卖汽水的呀?”我抱着女儿,皱着眉头说,注意一看,小摊桌子上摆着个小黑板,用粉笔字写着“凉虾每碗一元” </p><p>&nbsp;&nbsp;&nbsp;&nbsp;立即呆住了,我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还会看见这种不为人知的小玩意。我心里的湖在那时就决了堤,回忆带着酸楚一涌而至。 </p><p>&nbsp;&nbsp;&nbsp;&nbsp;那女孩在阳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么清晰。那年我29岁,一个女孩拉着我的手跑在前面,笑得毫无章法,透过风,全是她的发香。 </p><p>&nbsp;&nbsp;&nbsp;&nbsp;心底那个女孩叫永远,她站在初夏的阳光中,全身都毫不经意的散发着清甜。 </p><p>&nbsp;&nbsp;&nbsp;&nbsp;“爸爸这是什么呀?”小女儿仰着面细声细气的问。 </p><p>&nbsp;&nbsp;&nbsp;&nbsp;“老板在吗?买两碗凉虾。”我叫。 </p><p>&nbsp;&nbsp;&nbsp;&nbsp;“哎!来了!”一位老妇女急忙跑过来,她本来坐在另一边和一大婶吹牛。我一叫她就来了,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搓着。“两碗吗?好的!” </p><p>&nbsp;&nbsp;&nbsp;&nbsp;然后利落的盛了两碗,放了红塘加了冰块。 </p><p>&nbsp;&nbsp;&nbsp;&nbsp;女儿欢天喜地的吃,吃得满脸都是芝麻,一个劲的说爸爸真好吃呀爸爸真甜呀爸爸真凉呀! </p><p>&nbsp;&nbsp;&nbsp;&nbsp;呵呵,我女儿说话不怎么会断句。 </p><p>&nbsp;&nbsp;&nbsp;&nbsp;我慈爱的看着女儿,她被冰得红红的小嘴一边吃就一边唧唧喳喳着,胖胖嫩嫩的手臂不停的摆动着。她的睫毛和她母亲一样挺好看,我第一次想如果她是我和夏鸥的孩子……随即想到小满,即可打断思绪。 </p><p>&nbsp;&nbsp;&nbsp;&nbsp;但我实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p><p>&nbsp;&nbsp;&nbsp;&nbsp;女儿吃完了后,心满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还在问:“爸爸刚才那个叫什么呀真好吃。” </p><p>&nbsp;&nbsp;&nbsp;&nbsp;“那叫回忆。”心里极是苦涩,远处的夕阳,和渐渐亮起的街灯都是见证。 </p><p>&nbsp;&nbsp;&nbsp;&nbsp;于是晚上女儿回去告诉她妈,她今天吃了两碗回忆。乐得妻子笑个不停,女儿也跟着笑。 </p><p>&nbsp;&nbsp;&nbsp;&nbsp;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我盯着妻子和女儿,我想。微微悲伤。 </p>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p></p><p>十五</p><p>有天下班回家晚了点。刚下车就发现有人影在后面跟着。 </p><p>&nbsp;&nbsp;&nbsp;&nbsp;我怀疑是抢劫的,正想赶快进小区里。 </p><p>&nbsp;&nbsp;&nbsp;&nbsp;“何念斌!等等!” </p><p>&nbsp;&nbsp;&nbsp;&nbsp;我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个能一口喊出我名字的妇女,牵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比较害羞,躲到他身后只露半个脸出来。 </p><p>&nbsp;&nbsp;&nbsp;&nbsp;“你是?”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我敢说我从未见过她。 </p><p>&nbsp;&nbsp;&nbsp;&nbsp;“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快去看看夏鸥吧。唉!那孩子……” </p><p>&nbsp;&nbsp;&nbsp;&nbsp;我想那时当我听见夏鸥的名字时,我眼睛都瞪圆了。我上下打量着这老妇女,衣着相貌都普通,年龄大概在50上下……我像侦察员一般的盯了她十多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p><p>&nbsp;&nbsp;&nbsp;&nbsp;“是夏鸥给我的地址!你一定得去看看她呀。” </p><p>&nbsp;&nbsp;&nbsp;&nbsp;我更纳闷了我说夏鸥怎么了。 </p><p>&nbsp;&nbsp;&nbsp;&nbsp;“哎,能找个地方慢慢说吗?”她直接问。 </p><p>&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要告诉我了,虽然戒备她,却忍不住心中憋了多年的好奇。把她带回了家。 </p><p>&nbsp;&nbsp;&nbsp;&nbsp;“你一个人住吗?”妇女打量着我家,拘谨的走进来,她身后的小男孩更是不停的用黑亮的眼睛盯着我。我看他一眼,他就赶快别过目光。 </p><p>&nbsp;&nbsp;&nbsp;&nbsp;“不是,我妻子带女儿回外婆家玩去了。”我边说边给她到了杯茶。然后拿了瓶可乐给那男孩。 </p><p>&nbsp;&nbsp;&nbsp;&nbsp;“哦。原来何先生已经是成了家的人了啊。唉。”她最后那声叹气有很大惋惜的意味。 </p><p>&nbsp;&nbsp;&nbsp;&nbsp;“您请喝茶。”递给她一杯,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p><p>&nbsp;&nbsp;&nbsp;&nbsp;“哦谢谢!”她本来还在环视我家,见我端茶了忙礼貌的客套起来。 </p><p>&nbsp;&nbsp;&nbsp;&nbsp;“你有什么事,说吧。夏鸥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我心里一阵乱翻腾,我望了她身边坐得中规中矩的男孩一眼“还有,这孩子是谁?” </p><p>&nbsp;&nbsp;&nbsp;&nbsp;“何先生你别心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找夏鸥的,我当然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p><p>&nbsp;&nbsp;&nbsp;&nbsp;我全身的细胞都集中在一起,我从没这么紧张又认真的听谁说过话,我埋怨她说得太慢,她不会知道这种本就放弃的事被重掀起会有多心急。 </p><p>&nbsp;&nbsp;&nbsp;&nbsp;“希希你去看里面电视。”她对那小男孩说。 </p><p>&nbsp;&nbsp;&nbsp;&nbsp;孩子乖乖地进屋去了。经过我身旁时他那抹淡定的眼神竟如此熟悉到让我一个寒颤。 </p><p>&nbsp;&nbsp;&nbsp;&nbsp;“大婶你说吧。” </p><p>&nbsp;&nbsp;&nbsp;&nbsp;“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p><p>&nbsp;&nbsp;&nbsp;&nbsp;她的开场白就差点让我落泪了。我多年来最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夏鸥。那么我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一辈子的罪。 </p><p>&nbsp;&nbsp;&nbsp;&nbsp;“我第一次见到夏鸥,她才16岁。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好的年龄,却带着副大人都做不来的表情。我从没看见过她笑,她说话很少。但我丈夫那时也只是帮人开车的,说实话那时心里真为她惋惜,却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你想啊,一个女孩,被折磨得全身都是伤……每次她都在我家来借药酒。她还安慰我呢,她说李妈你别担心我的伤,用烧酒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你瞧瞧,她有时说话真是连大人都要惭愧的。但是我们又能为她做什么呢?我丈夫也是拿工资吃饭要养家的。哦对了,我丈夫就是帮包夏鸥母亲的男人开车的。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一风风光光的大老板谁会想到他背地里是个那样的禽兽&#8226;”她缓缓道来,说到最后那男人时咬牙切齿。 </p><p>&nbsp;&nbsp;&nbsp;&nbsp;喝了口茶,她又继续说:“他包养夏鸥的母亲其实只是个幌子,他只是很喜欢夏鸥。就用她母亲做诱饵骗夏鸥上钩。夏鸥呢,你别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偏偏又孝顺。于是,几乎每次那男人回这边公司,都要把夏鸥叫出来。她才是个孩子啊,遇到这种事你叫她如何去开心去笑?我丈夫看她可怜,有次就带回家让我给她找点药。那么灵巧的女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加上我家没女儿,那么多年来,我都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般了。就常叫她来家里坐坐,她也给我说说她憋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的事儿。哎,我也算是个她在这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吧。”她缓慢的说,边说边回忆。我的思绪跟着他的声音起伏不停。我知道了原来她就是那个司机的老婆。 </p><p>&nbsp;&nbsp;&nbsp;&nbsp;我点了根烟,心情沉重。我说请您接着讲吧,这些夏鸥告诉过我。 </p><p>&nbsp;&nbsp;&nbsp;&nbsp;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她怀孕了。”顿了顿,她突然问我“你见过夏鸥哭吗?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她怀孕的一个月左右。” </p><p>&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p><p>&nbsp;&nbsp;&nbsp;&nbsp;“后来那位老板有近两个月没回来。但一回来就立马找到夏鸥。那时夏鸥母亲刚过世没多久,那混蛋男人就找到夏鸥,威胁她,要夏鸥去服侍他最后一次,并答应以后都不再去缠着她。夏鸥多单纯啊,傻傻的就去了,以为可以从此摆脱这个噩梦。去了就听那男人无耻的炫耀,两个月前那几次都没用安全套。夏鸥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所以说,那时她是很着急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了。要知道你很喜欢那孩子,她绝不会杀掉你的孩子。但又怕不是你的,所以就暂时离开你。想躲着把孩子生下来。那段时间就连分娩都是我在照顾她。都心疼她的身世。” </p><p>&nbsp;&nbsp;&nbsp;&nbsp;我惊呆了,这个傻女人呐! </p><p>&nbsp;&nbsp;&nbsp;&nbsp;“直到孩子平安出世,是个男孩。她又急急地找你,但是后来还是带着孩子离开了。小何啊,夏鸥待你不薄啊!孩子都给你带这么大了。” </p><p>&nbsp;&nbsp;&nbsp;&nbsp;“她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我立即提出疑问,其实我早在看见孩子第一次那刹那就觉得有说不出的感觉。就好象看见父亲啊母亲啊之类的亲切感。 </p><p>&nbsp;&nbsp;&nbsp;&nbsp;“夏鸥说好象是你受伤了给你擦拭了鼻血得到的血液样本。” </p><p>&nbsp;&nbsp;&nbsp;&nbsp;我想起了,那次被路人撞到了流的鼻血。 </p><p>&nbsp;&nbsp;&nbsp;&nbsp;“当天她就带着儿子去医院做DNA验证,结果真是你的孩子。得到结果那一刻,她抱着儿子笑了半天。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把孩子交给你。就走掉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p><p>&nbsp;&nbsp;&nbsp;&nbsp;我听得心都要停止了,手端着茶杯,一端就是两小时。 </p><p>&nbsp;&nbsp;&nbsp;&nbsp;她又喝了口润喉,接着说“这一走,就是整整八年多啊。直到今年6月的时候,她才托人找到我,把儿子带过来,她人却没来。我求那个带希希过来的人告诉我夏鸥的情况,她开始死活不说,到今天早上我又去求她,她才告诉我,夏鸥本来在深圳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当领班的,日子虽然苦可带着可爱的儿子也还有个念头。两星期前一个住酒店的男人乘着酒性就去抱夏鸥,那孩子当然不从,一个失手吧大概,就把那男人给杀了。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这也算正当防卫,可是夏鸥把人家杀了,在浴室里把那男人的尸首用刀划成几大块!我想,那是她心里埋了二十多年的愤怒了。偏偏那男人是一大官的亲戚,所以,这刑就算最轻也怕是个无期啊。” </p><p>&nbsp;&nbsp;&nbsp;&nbsp;当时忘了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血液凝固了。 </p><p>&nbsp;&nbsp;&nbsp;&nbsp;“所以她就叫她那边最好的姐妹,把孩子给我送了过来。你看,这一大一小,真是造孽啊!我就是来,让你快去看看她的,哪怕见个最后一面也是好的啊,至少在她……总算有个亲人……”说到这时,这饱经风霜的老女人竟然声音哽咽了起来。“我苦命的夏鸥哇!” </p><p>&nbsp;&nbsp;&nbsp;&nbsp;我忘记了要哭,我那时脑子是很不清楚的。 </p><p>&nbsp;&nbsp;&nbsp;&nbsp;“大婶,您告诉我,那大老板是谁!”我红着眼睛问。 </p><p>&nbsp;&nbsp;&nbsp;&nbsp;“那个罪魁祸首就是那挨千刀的万人憎恨的刘光栋。”当她吐出这三个字时带着明显的恨意,我也呆了。 </p><p>&nbsp;&nbsp;&nbsp;&nbsp;刘光栋……**外企的前任总裁。九年前因贪污公款被抓获,判了二十年。 </p><p>&nbsp;&nbsp;&nbsp;&nbsp;而我那时也只是他门下一个地区的经理。算起来也是给他打工的而已。我猛想到从24岁到28岁那短短四年间,从一个小小的课长爬到西南地区的总经理……我曾经还那么得意自己的天才。没想到竟是因为一个女人?!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p><p>&nbsp;&nbsp;&nbsp;&nbsp;我缓缓的进屋去,一把抱住孩子。那男孩立刻僵硬了身子,戒备的盯着我。 </p><p>&nbsp;&nbsp;&nbsp;&nbsp;我的亲儿哪!竟然长到10岁了才见到父亲!我都对你母亲做了些什么啊孩子!男孩怔住了,却还是防备的挺直腰板。 </p><p>&nbsp;&nbsp;&nbsp;&nbsp;“你叫什么名字?”我心疼的问。声音沙哑着。 </p><p>&nbsp;&nbsp;&nbsp;&nbsp;“何叹希。” </p><p>&nbsp;&nbsp;&nbsp;&nbsp;…… </p><p>&nbsp;&nbsp;&nbsp;&nbsp;“小斌,你说以后咱们孩子叫什么好呢?” </p><p>&nbsp;&nbsp;&nbsp;&nbsp;“嗯,是个男孩的话就叫……何……何叹息!” </p><p>&nbsp;&nbsp;&nbsp;&nbsp;“呵呵,什么名字呀怪怪的。” </p><p>&nbsp;&nbsp;&nbsp;&nbsp;“哎夏鸥你不懂了,这名字才好呢!何叹息,为什么老是叹息呢,孩子以后一定会一生一世都没烦恼!”那时我的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准父亲。以为有了最美的妻子和最健康的儿。 </p><p>&nbsp;&nbsp;&nbsp;&nbsp;我把男孩的头深深的埋入怀里——何叹希,你真的没有烦恼吗?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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